突如其来的,一阵脚步声响起。
在场的都是高人,对于轻踏青苔的声音自是听得明,而且那人也没有藏身的打算。
“好友,我来了。”慕峥嵘顶着萧萧冷风踏进院子。
半醉不醒的人,终是睁开了眼,眯缝着眼睛打量了会儿,便又睡过去了。
伍文画看得嘴抽抽,醉仔真是心大哦!
慕峥嵘习惯性地扫视了一圈,发现银面刀客在此,凛声道“是你!”
“哎呀呀,有缘哦,手下败将!”
伍文画施施然从地上用手撑着站起,面具下的语气带着嫌弃。第一眼见到就不喜欢的人,伍文画会表现得非常不客气。
“冤家路窄!”
慕峥嵘玄袍一动,伍文画瞅瞅冷别赋,这人应该不会这么白目吧。
慕峥嵘确实没有那么白目,他忍住动手,对冷别赋道“好友,这人相助杀我弟仇人,我是该杀还是不该杀呢?”
“哈,冷面仔,我可不会要你回答这样的问题,这人要杀我救命恩人,沧浪刀自要护的。”伍文画将沧浪刀提在手里,“灵魂深处的贪婪在咆哮,天上的月亮还照耀人间。我劝你还是赶紧离开,否则就不是刀伺侯了。”
“夸口。”慕峥嵘全身武息运转。
一道银影插入他俩中间“两位好友,能否看在冷某的面子上,此次作罢呢?我不想独照松月染血。”
伍文画干脆地收了刀“可。他后来的,这儿可没多余的地方。”
“小儿鼠辈,等着瞧!”慕峥嵘气冲冲地走了。
伍文画撇嘴道“哼,连我性别都不知,修什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