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高嫁。”易卿忍不住提醒她。
“我高嫁?”薛淼儿不爱听了,“我带着大笔的陪嫁,才没有占他们便宜!我又不想天长地久,邓大人不是要查案吗?帮他查完,我也就功成身退了。”
“我怀疑你这样,都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薛淼儿摆摆手:“放心吧,他们没有那么大的胆量。我爹还在,打狗还得看主人呢!我和你说,闹事我行,查案我这浆糊脑子不中用,都得靠你。”
易卿翻了个白眼:“好在你还有点自知之明。”
新娘闹肚子,据说差点把茅厕当成新房,所以后续的拜天地那些都泡了汤。
听说孟布政使和夫人都气得脸色铁青,客人都懒得招待了,是孟庆龙的大嫂,出身林家的林氏主持大局,好歹把这一天熬过去了。
孟家成为了全城笑柄。
孟庆龙果然“信守承诺”,在被薛淼儿推倒之后,再也没有在她面前出现过,打定主意要她守活寡。
薛淼儿却乐得自在。
她嫁妆丰厚,什么都是最好的,每日膳食也是自己的人出去采买,在小厨房里做,和孟家人虽然都住在孟府,却泾渭分明,像被割裂成了两个世界。
过了三四日,百无聊赖的薛淼儿躺在葡萄架子下,拿着鹅卵石去打葡萄玩。
易卿嫌恶,离得远远的,拿着一卷书坐在廊下看。
——其实能认识的没几个字,连蒙带猜,和书本相顾无言。
虽然看不懂,但是也总比看着薛淼儿舒坦。
薛淼儿见她不搭理自己,更觉得无聊,撒娇道:“易卿,你别看了,过来和我说会儿话。”
易卿看着满地的葡萄,“我不和作践东西的人说话,我儿子都不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