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不是太监,就算之前绑架我的事情确实有苦衷,可是他阴晴不定,现在感情有多猛烈,将来翻脸的时候就有多绝情。”易卿站起身来,走到花瓶前伸手摸了摸带着露珠的木槿花,凑上去闻了闻,声音飘渺,“我这年纪,早已不要什么轰轰烈烈,波澜壮阔,只想要细水长流,平平安安。”
萧畋能给她的,是安全感。
在他面前,她不必时时小心,不必战战兢兢,不必处处斟酌,她嬉笑怒骂,尽可以做鲜活的易卿。
在邓啸面前,她不敢,她不自在。
她突然回头对萧畋嫣然一笑:“所以,你打算什么时候继续我们被邓啸打断的事情?”
萧畋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面红耳赤道:“你这女人,难道不应该我来说吗?”
说完,不给易卿反应时间,他忽然上前双手托住她的巴掌小脸,俯身亲了下去。
这张喋喋不休的小嘴,只有这种方式才能堵上了。
在书院不放心易卿,提前请假回来的包子站在门口,目瞪口呆。
片刻之后,他又像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第二天包子去找冉冉。
“上完课了?”冉冉惊喜,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一盘新鲜的荔枝,“来,给你留的。”
冉冉现在已经不再负责洒扫园子,而是进了后厨,还做了个小管事。
这中间,徐懋之发挥了很大的作用。
这个正直迂腐的呆子,为了冉冉,去找陆天寻,让后者给她安排这份差事,银子都是徐懋之掏的,只是冉冉不知道而已。
“姑姑,”包子和冉冉一起坐在厨房门槛上剥荔枝,一大一小十分和谐养眼,“分饭的时候,你别再多给我肉了,不患贫而患不均。”
冉冉笑道:“你小小的人,怎么想那么多事。你最小,都应该照顾你。嚼舌根子的,眼皮子得多浅,和你比较;这种人以后不来往就是,你管他聒噪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