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苏知道她歪理多,说不过她,默默地把帘子掀开一小条缝看出去。
萧畋带着包子在侧面骑马,坐在马背上的他,腰背挺直,像一张蓄势待发的弓,却小心翼翼呵护着怀中稚嫩的孩子。
冷硬和柔情,同时在他身上一览无余。
紫苏喃喃地道:“我没有见过萧靖寒,但是我能想象出来的他,大概就是萧畋这般了。萧畋都已经如此,萧靖寒如果活着,该是如何风采?萧靖寒,定然能把项北征斩于马下。”
易卿哼了一声道:“萧畋也可以。”
紫苏没有再作声。
虽然是夜晚,但是皇上宴客,灯火通明,殿外的树上缠着锦缎,灯光下璀璨若春暖花开。
大殿内更是觥筹交错,好不热闹。
而且这宴客的大殿内竟然还引了温泉,流水曲觞,白气袅袅,绕场而过,泉水之中还洒满鲜花的花瓣,充分彰显了中原的财大气粗和高超技艺。
滴水成冰的时节,鲜花多难得啊!易卿心里忍不住感慨,狗皇帝还是挺好面子的。
她带着包子跪坐在自己的桌案前,看着精心打扮过的宫女穿场上菜,菜式倒是很好看,可惜都是提前准备好的,又经过那么多道手传上来,早就凉透了。
而且跪坐这个姿势,很反人类的好不好!
包子倒是习惯,从容地吃着易卿给他的点心;倒是易卿自己有些难受。
紫苏在她身旁伺候,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大殿中正向皇上行礼的南疆使团,用极低的声音道:“他今日没来。”
“这么肯定?”易卿有些不相信,“难道就不可能乔装打扮?”
“身高你告诉我怎么伪装?”紫苏淡淡道。
易卿:“……鹤立鸡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