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狄夫人本来也可以想到的,只是眼下实在过于伤心,根本没心思去仔细想。
易卿出来的时候狄夫人已经不在了,她挑眉问道:“你没去送送她?”
“没有。包子呢?”
“在屋里描红,说写完字再出来。”易卿道,“我以为你会去送她的。”
毕竟算起来,狄夫人算是萧靖寒难得的关系亲近的人了,萧畋应该爱屋及乌才是。
“易卿,你……”萧畋看着她,试探道,“没事?”
“我有什么事?”易卿道,步履轻松地走到桌前坐下给自己倒了杯水,姿势闲适自在。
她今日梳了云髻,只插了两根碧玉簪子,穿着月白的褙子,看起来很素净,偏偏眼神又媚又亮,媚眼如丝当如是。
萧畋:“……”
好像是他脑补过度了。
他永远都猜不透易卿对人事的反应,但是事后又会觉得好像她做的一切都是合理的。
或许正是因为这样,才让他在不知不觉中沉沦,而且……越陷越深。
“你是不是想说,我为什么对生母没有感觉?”
萧畋点点头。
“那你说我该有什么反应?”易卿笑了,“痛哭流涕去认亲?还是满腹哀怨去指责?”
顿了顿,她摊摊手:“你看我是那种人吗?”
“你,打算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