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卿看着他眼神就知道他动心了,从容道:“那就有劳孙掌柜了。”
孙掌柜又仔细问过她的住址,又一叠声地让小伙计上茶水点心,招呼易卿坐,细细地问她一些关于金鸡纳树皮的事情。
易卿一一答了,滴水不漏。
回去之后,萧畋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什么意思?”易卿抱着个掐丝铜手炉坐在火盆前烤火,淡淡道。
“如果是真的能对付瘴气的办法,为什么要让孙掌柜知道?不怕他狮子大开口吗?”
易卿道:“我不说出真相怕他们不上心。更何况,我不想出这个风头,我只想多换一些银两而已。”
“你可以给我,如果是真的。”
“不,我不想和你做生意,哪怕是互利的。”易卿看着炕上睡着的包子道,“无论如何,萧靖寒是包子的生父。我就算为了日后对包子有个交代,也不会和他杀父仇人来往过密。”
“你……”
“大实话向来不好听,所以你也别问了。”易卿淡淡道,“你放心,我本人对你没有仇恨。我或许鄙视你,但是不会仇视你。”
萧畋冷笑:“那我谢谢你。”
“不客气。”
“你!我想说的是,你在我面前还假装什么?你以为我不知道,包子的生父根本不是萧将军?”
“想要我改变说辞,”易卿伸出两根葱白的手指在他面前晃晃,“第一你找出包子的生父另有其人;第二让萧靖寒从地下钻出来戳穿我。”
萧畋不理她了,但是转身就去找陆天左。
“去,调查她当年替齐王治病的事情,看看她在边疆到底同什么人接触过,谁最可能是包子的亲生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