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金眸流转,看猎物似的瞧几个垂死挣扎的人。她越是轻松自在,越显得他们狼狈不堪。
“几年不见,小相公还是这么脆弱美呀。”
秦筝言语调笑,淮持咬牙憋闷。其实秦筝说的不错,淮持确实有一种脆弱的美感。
因强拼武力而凌乱的头发丝,明明知道胜率渺茫却仍藐视敌人的冰冷眼神,皮肉伤处溢出的殷红调和白衣的破碎显示出的残败,啧,这样的美人哭起来肯定好看。
三年前她便抱着这个的心思,没想到时光不短,血液未凉,她还是想看金贵坚毅的小少爷掉眼泪。
“求我!”居高临下,邪魅张狂,翘着脚尖磨人跪服。
淮持原以为自己再次遇到秦筝要么是剑拔弩张,要么是横眉冷对,怎么也想不到是一腔热血上心头,总想去看那人的眉眼。
是当年的“婚约”在控制他的心神吗?
他抬眼望向秦筝眼底,那金色瞳仁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她明明是极尽冷情的眼神,偏闹的他情绪翻江倒海。
“求我!”
秦筝一声轻呵卷起淮持神魂战栗,耳鸣让人头昏眼花,脚底发虚叫他无法直立,身子不由自主的前倾。用惯性甩剑触地,让剑圣扎进泥土三寸,生生靠它才稳住身体,不至双膝跪地。
“呦,还是那般铁骨铮铮,不愧是我看上的人。”以血为媒的单向压制咒法,据说是百年前某个国家的公主为了心爱男宠而研制的。不过公主和男宠结的是恶果,单线的情爱哪有甜果子吃呢。
秦筝倒不在乎她和淮持的尽头是如何的场景,大梦一场,三千变化,她什么都接受。
毕竟是生吞了狐王妖丹的人,低阶狐妖只有惟命是从的份。秦筝的呵斥不止对淮持有效,就连在场的小狐妖也未能逃脱。
蛇系美人发威,干戈即停。
“公子!”林阡和林陌都是自幼跟着淮持的,骨子里刻着保护主子的执念,眼见淮持被秦筝轻视践踏怎会袖手旁观,即便是以卵击石也要给少年讨个说法,“妖女,看我不...”
“住手,住手!”不等林陌的狠话放完,淮素就御剑飞来制止无谓争斗,“自己人,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