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寝室,不，准确来说是这两间寝室被改造过。学生架床拆了，还打通了相隔的墙,在空余的地方单独开辟了一个大房间,其余是会客的客厅沙发。
此时,祝宋涟就待在这个大房间里。
“他…就在里面？”楚松宁手指颤抖，神经质地抓了抓手。
林医生一边看监控录像，一边拿笔在纸上写写画画作记录,“嗯,少爷现在情绪不稳定。”
蓝色屏幕里，祝宋涟坐在沙发上,对着空气自言自语，或许是说到兴奋处,他站起身向前,做了一个拥抱的姿势。
理所当然抱了个空。
祝宋涟怔了怔,随即若无其事坐回去,继续对着空气说话。
林医生点点屏幕，“看沙发前面，他在和你说话，在他的视角里,沙发前面有一个你。”
幻觉。
楚松宁低头,声音暗哑：“他这样多久了？”
林医生合上笔盖,对上他的视线,“三年零八个月。”
三年零八个月？可他才穿进来不到两年…很早以前就开始了？楚松宁眼圈发红。
林医生转头：“准确地说,发病三年零八个月。出现幻觉是这半年的事情，最初少爷的症状是频繁梦魇。他说他总是梦到你，梦里都是现实中没有出现过的事情。”
林医生声音意味深长,“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他对你有很强的依赖性。”
“高三病情反噬加重，少爷频繁梦魇、甚至无法入睡。我和老陈试过很多药，都不管用。最后，让他恢复的是，”林医生顿了顿。
楚松宁喉咙发紧发哑，心脏被人攥住般疼痛，“是…什么？”
他笑了笑，“是你的录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