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书记还是显示了对陈书记足够的耐心,他说:“齐昊同志的政绩摆在那里,在三江市还没有谁有他如此突出的政绩,不提拔任用说得过去?”
“我不赞同杨书记的观点,”陈书记在杨书记面前越发放肆了。“家和县这两年的经济发展难道是他一个人干出来的?我是家和县执政党书记,掌舵人。家和县这艘航船向着正确方向航行我难道没有一点功劳苦绩?刘大成是县长,他一天到晚忙来忙去难道白干了?我不服气,上有四大班子、县长、书记,下有家和县全体执政党员和广大干群,出了成绩怎么成了齐昊一个人的?”
杨书记不起火都不行了,他说:“组织决定谁调动、谁提拔总有组织的道理,有你这样无理取闹的吗?”
陈书记一愣怔,要是他没有患抑郁症一定不会讲下面的话,即便忍不住讲了也会意识到自己的话彻底激怒了杨书记,可他现在患了抑郁症,一经接触到齐昊与他的事情,他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陈书记心说,齐昊对我步步紧逼,恨不得立即对我取而代之,你反到说我无理取闹!陈书记愤怒道:“什么叫无理取闹,我坚持执政党员原则,与野心家齐昊作斗争,怎么是叫无理取闹?你作为市执政党书记,不支持正义力量斗争,反到为虎作伥,还有没有一点执政党员的立场、原则!”
杨书记愤怒道:“陈德放同志,你是执政党培养教育多年的领导干部,怎么就像市井无赖一样胡搅蛮缠呢!”
麻痹的,居然说老子是市井无赖,还说老子胡搅蛮缠,那你搞我老婆、在我老婆身上下种子,这又算怎么回事呢!照理说这事陈书记在心里想想而已,是不会讲出口的,但陈书记患了抑郁症,心里的话控制不住冲口而出:“你搞我老婆不算,还给我老婆下种子生儿子,我问你,这种行为算不算市井无赖!”
杨书记愣住了,手拿电话张口结舌。
陈书记怒火难熄:“说,你这种行为算不算市井无赖!说,算不算!”
陈书记连连质问,见听筒没有反应,喂一声,才知道杨书记电话收了线,他骂声麻麻的,啪的拍了电话!
习阿姨带领一干人来家和县力挺齐昊,齐昊的地位更是坚不可摧,陈书记发现自己竟然是待宰羔羊,没有一点的反击能力。没想到的是,齐昊折腾来折腾去折腾伤了习阿姨,习阿姨是什么人,伤得起?这可是政治责任,齐昊死党惹出的事,他要惹出事的人承担责任,借此谫除齐昊党羽。齐昊早晚要死的人,汪志才条嗅觉灵敏、对齐昊忠诚的狗,他借此事打掉汪志才,等于给除掉齐昊那件事上了保险。
陈书记为这事筹划一夜,第二天一早上班,叫廖秘书通知汪志才到办公室。
汪志才来了,进门就叫声陈书记,耷拉着脑袋,人看上去没有一点精神。
习阿姨摔断腿的事情太大了,汪志才认为自己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他上班正准备找齐昊、吴局长检讨,请求组织处分,没想到廖秘书捷足先登,打电话叫他去陈书记办公室。
陈书记看着汪志才:“知道叫你来谈什么吗?”
汪志才低头说:“知道。”
陈书记语气平静道:“讲讲事件的经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