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想为安琪儿解释,也发现词穷了,已经抖不出什么解释的说辞了。
最后他直摇头,“家门不幸啊!”
叶沙丽把红包放回了包包里面,问他,“安总,如果刚才我无法为我自己辨解,你相不相信我拿了你女儿的钱?”
“哎。”安雄叹气不断,由向叔扶着来到一边坐下,他身体显得那样沉重,不堪重负,“我不相信,再怎么着,沙丽你也不会缺这点钱。”
他只是想相信安琪儿没有说假话,相似这其实是发生了什么误会。
叶沙丽轻轻地笑,“是么,可按你女儿所说,我只是一个卑微的女人,可能之前很穷呢。”
“沙丽,你不要说了,我知道琪儿很过份,她……”说到这安琪儿,安雄重重地拍打了一下座椅扶手,恨铁不成钢,“真是不知悔改,她为什么就要变成现在这样!”
“老爷,你别气坏了身体。”向叔也眼泪盈眶,“可能是这些年,大小姐在坚狱里受到了刺激,跟之前……不太一样了。”
安雄垂下眼睛,两行眼泪下来。
这一瞬间,他仿佛又老了十岁了。
儿子不在身边,女儿如此不成器……
怎不令他痛心!
“沙丽,我代她向你道歉,没将女儿教育好,我也有责任。”安雄摇着头,都不敢面对叶沙丽,“你如果要怪安家,我也不会说什么了。但安氏的股份你放心拿着,只要我在一天,我就不会让安家的人去收回你的股份。”只是没法让叶沙丽嫁来安家,不免有些可惜就是,但收回股份的事他真从没想过。
叶沙丽刚才很愤怒,但此刻看着安雄的苍桑与无奈,她心里的怒气已经渐渐散了不少。
“要不是安总你这些话,我可能真的会报警的。”叶沙丽说道,“虽然这不是您的错,但安大小姐她……确实过份了。”
“我知道。”安雄垂着头,无力地闭着眼睛。
“那您保重,我先走了。”叶沙丽最终还是没有跟安家计较,不论是因为此刻无力又无奈的安雄,还是远方的安夙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