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夫人最是了解江霄儿的脾气,眼见她面色冷酷、凛若冰霜,便放缓了语气。
“霄儿,你误会娘了,来,坐下来慢慢说!”
江霄儿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若是现在出府,待忙完一应事务,回来估计得三更天了
于是她解下披风,吩咐紫萧,“去重新泡壶茶来!”
“是!”
阳阳缩在篮筐中,雪白的绒毛也失去了往日的光彩,身上横七竖八缠着很多布条
能将它从鬼门关拯救回来,江霄儿耗费了不少工夫。
“霄儿,你爹在宫中请了一名女师,眼下正在罗湘园教导婉儿,你若是得空,也过去听听!”江夫人笑着道。
“没空!”江霄儿一口回绝,语气冰冷生硬。
江夫人哀叹一声,拉起江霄儿的手,“霄儿,娘昨日说的话,虽然不中听,但也是为了你和婉儿考虑啊!娘知道你喜欢养猫,但那好歹是不懂人情世故的野物,哪有你和婉儿的姐妹关系重要?”
“娘,您怎的这般不明事理?”
江霄儿蹙了蹙眉,神色中挂着极深的不耐,“做任何事情之前,都要学会做人。江婉儿性格暴戾、恃宠而骄,以为谁都亏欠了她。我默默无语,不代表我怕了她,而是女儿没有精力跟她计较。
您做为当家主母,自该对她严加管教、予以约束,而不是溺爱娇宠。这般通俗简单的道理,还要女儿提点您吗?”
江夫人臊得满脸通红,面露羞赧之色,沉吟良久,才喃喃道:“霄儿,这些道理娘当然知道,可婉儿患有癫疾,若不依着她,一旦旧病复发,只怕你爹都拦不住她。”
话末,江夫人看着江霄儿,痛心疾首,“霄儿,你能理解娘的苦心吗?”
“不能!”
江霄儿抽出手来,瞥了江夫人一眼,“江婉儿患没患癫疾,与我有何关系?她有病在身,就拿我当‘出气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