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及此,怎么能不心潮澎湃。
大概这也是他这辈子距离上层社会最触手可及的高光时刻了。
出来混也好,在工厂做工也罢,男人追求的都是一个功成名就,突然他眼前就有了捷径。
他没有不食嗟来之食的风骨,这也算为数不多的优点之一。
就算是为了曾经吹过的那些牛,他也得抱紧大腿。
不过也不能给老程家人丢脸,大腿肯定是要抱得,天予不取必受其咎,只是如何才能抱得清新脱俗,傲骨嶙峋,还有待商榷。
想起大伙对自己的评价,他感到这个世界深深的恶意,遇事则迷i,见财起意,提笔忘字,好高骛远。
他要撕掉这些嵌在骨子里的标签,哪怕鲜血淋漓也不在乎。
他不想让人再说自己是公主的心,宫女的命。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大丈夫生居天地间,岂能郁郁久居人下?”他扯着嗓子喊道,像是出了一口恶气一般,心情舒畅。
韩松嘿嘿傻笑着,他也理解好兄弟的心情。
这种情况就像是一个孤儿从小翻着垃圾长大,伶仃无依,忽然有一天有人跟他说,少爷,别奋斗了,赶紧回家继承百万家产吧。
谁知道哪块云彩有雨,他这顿打算是没白挨,搞不好还要因祸得福。
明知道自己没到人家那个层次,韩松也因此沾沾自喜,兴许这也算是不打不相识。
动物园市场的价格战已经进行了近十天,德四儿和小五子依照周扬的吩咐,进行全方位的压价,打了别人一个措手不及。
手底下的兄弟,走街窜巷的吆喝宣传,完全把这场算不得战争的报复,看做一场盛宴。
利润压缩了,总归还有利润,失之东隅收之桑榆,销量上去了,对比之下收入还有所增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