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扬,小饼玩的球没有带走。]

    [应该是卡在柜子后面了,帮我扔了吧。]

    [扬扬,沙发垫侧面掉的这根钢笔是你的么?]

    [嗯,我后来买了一样的了。]

    [扬扬,有几件你送干洗的衬衣送回家里了。]

    [好,谢谢,等阿姨在家的时候我让人去取。]

    他没有一次性发过去,而像是偶然的发现,慢慢地跟宋钦扬发消息,虽然每次的结果都是拒绝。

    直到第三天,宋钦扬终于跟他说:

    [我忘在那边的所有东西,都不要了。]

    谢寒逸握着手机,盯着这行字失神了片刻。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也算是宋钦扬忘掉不要的一件“东西”。

    宋钦扬发完这句话后,看着手机屏幕暗下去,挠了挠躺在他旁边的小饼的肚子,小饼快乐地呼噜呼噜叫,看起来在新家适应得很不错。

    谢寒逸这种消息发多了,他也能看出来是什么意思,不能跟着装糊涂。

    他摸着摸着猫,又想到谢寒逸跟他表白时说的一番话,那种在背后一直付出的辛酸和甜蜜他能感同身受,也自然而然地有所触动,但又不可能有结果。

    他甚至开始理解,谢沉拒绝他的时候是什么心理。

    宋钦扬捏了捏眉心,现在也没有空纠结这个,这几天国外的专家来了,会诊给他爷爷定下了胆管癌的治疗方案,也给他们打了预防针,预后不会很理想。

    也许下一次宋老爷子的寿宴,他就不会像现在这样有精神了,所以宋钦扬这次决心将一切策划得完美些,其他的都没什么问题,只有一个遗憾,宋老爷子最喜欢西尔维娅弦乐四重奏乐团,可乐团的成员也都年岁已高,很少办演奏会了。

    他托了好几个朋友尝试和乐团取得联系,看能不能邀请他们来中国办一场演奏会,都杳无音讯,他现在只能开始看其他四重奏乐团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