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殊听着素亭的话手中的动作却是并未停下，凤眸染着暖意一直瞧着微凉安静的模样，嘴角微仰挂着笑。
待微凉的衣裳都被除去后他才搂着人抱在了怀中，小小的身子蜷缩着倚在云殊的怀中，一颗脑袋靠在颈窝边上睡得香甜。
青衫挡去了他的身形更挡去了他身上的伤痕，那一道道伤痕一看便是成年积累留下来的，还有许多的淤青痕迹，触目惊心。
看着如此模样的微凉，云殊只觉得心口有些疼，就好似有人掐着他的心一般疼得让他有些不能呼吸了。
他小心翼翼地抚过微凉身上的伤痕最后落在了颈项上的血痕，指尖落下的时候又怕会伤着微凉所以动作变得轻柔了许多，哑着嗓音道：“是不是很疼？”
如此多的伤痕岂有不疼的。
这会儿他到是希望这些伤是在自己的身上而不是在微凉的身上，心疼得他连指尖都颤抖了起来。
方才在丞相府时因着黑夜所以瞧不清到底有多少伤痕，可这会儿在光亮之下才知道原来浑身都是伤，新伤旧伤一填再填。
一想到有人曾经在自己瞧不见的地方这般虐待微凉，他便心疼得快要疯了，真的快疯了。
自己宠着的人自己念着的人，不过是一个转世竟被这般对待。
当真是该死！
他缓缓闭上了眼想要压下心头的恼意，可失控的情绪还是泄露了出来，周围泛起了一层寒意，冷得彻骨。
跪在地上的素亭虽是没有看到那些伤痕可依着微凉露出来的脚踝她也能知道是个什么模样了，那双脚一看就是长期爬行上头全部都是伤痕，触目惊心。
这让她心里头越发的懊悔了，抵在地面的双手也紧紧的攥成了拳。
“素亭。”云殊缓缓睁开了眼，终于是开了口：“你跟了本君多久了。”
素亭听闻低下了头，抿了抿唇才道：“回神君，不多不少正好十万年。”
云殊一听笑了起来，低眸便去看素亭，眼中却染着冷意：“你知道本君为何不罚你吗？因为小龙王会难过，可本君最见不得的就是他的眼泪所以才迟迟没对你与素云动手，你自己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