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凉在询问之后就跪坐在边上等着梦玉回答，不过在看到梦玉低沉的面容时便也知道他们的下场必定也好不到哪里去。
而之后梦玉的话便传来了，微凉听着也是心头一怔，竟是没想到会是这样，只听到梦玉出声道：
“还能怎么样，一些被派发到更偏远的地方去了还有一些就直接剥夺了仙职丢入了轮回道现在恐怕也过得不怎么样。”
梦玉说完后便叹了一声气。
听着那一声无奈的叹气微凉也在下意识间低下了头，之前也不过是猜想着业绩不足会被剥夺仙职却没想到真有这么一事。
这么说来其实成仙也没有世人想象中那般的美好，至少自己这会儿跪在雪地里头讨饭就能看出来了，那些修仙之人求了一辈子的仙职也不过如此，人人都想得道成仙可又有谁知晓这仙界的事呢。
“成仙耗尽了他们所有的气运，所以重新入轮回道后他们也只能孤苦心酸的过完一辈子，我见过一个考取功名的他到死都没能考上就是因为他的气运早已经耗尽了，辛苦了一辈子什么都没能得到。”
染着无奈的声音再次传来了，梦玉跪在边上撑着下颌瞧着不远处的行人，眼里头满是心酸。
辛苦了一辈子吗？
微凉听着这番话抬起了头然后他就看到了梦玉眼中的心酸不由得心头一怔，一个神仙活了数千年看遍了人世间的恩仇孤苦也难怪梦玉会这般的心酸了。
这般想着他忍不住伸手拍了拍梦玉的肩头，然后安抚着出声道：
“你如今还是土地神，这样你就比他们幸运多了。”
到底是不是幸运微凉也不知道，但他知道他们如今在这儿跪着确实要比起那些被夺了仙职喝了孟婆汤浑浑噩噩过一辈子的人要幸运一些，至少他们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而之后又看到梦玉拿着手里头的破碗跪爬了出去，微凉见状也跟了上去一同行乞讨饭，两人皆是一副唯唯诺诺的模样。
昏暗的天际有大雪飘落，两人就在街道上跪了一上午，可讨来的钱银却是少之又少。
微凉跪坐在地上看着他手中的两个铜钱忍不住叹了一声气，看了好一会儿后才将铜钱藏了起来。
一个上午也才两个铜钱，这业绩该怎么办啊，再过几日就是上元佳节了，若还是只有这么一点业绩也不知道到时候会不会被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