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叩——”

    叶花燃在谢逾白出去后,命人送了点吃的进来,之后便一直睡到了现在。

    倘若不是敲门声忽然响起,她定然还能再继续睡下去。

    “碧鸢,你去看看,是谁……”

    听见敲门声,叶花燃还有些没睡足,她打了个呵欠,下意识地使唤碧鸢去开门,话说到一半,这才想起,碧鸢不在。

    按照规矩,碧鸢既是随她一同来了魁北,便算是她的陪嫁丫鬟,应当寸步不离地伺候着她。

    可碧鸢不是她的陪嫁丫鬟。

    为了不造成误会,她便没让碧鸢随她一同回谢府,而是给了她一些钱,让她自己暂时先在应多找家旅馆住个几天,等过几日,她再寻个由头,把她接回谢府来。

    碧鸢年岁小,她不放心她一个人在人生地不熟的应多城,最后,还是归年哥哥又拨了惊蛰暗中看护着碧鸢,她这才放了心。

    碧鸢既是不在,这门便只能自己去开了。

    叶花燃下了床,穿了鞋,走到门边,她没有马上开门,而是谨慎地问了一句,“谁?”

    “格格,是我,白露。大少喝醉了。烦请您将门开一下。”

    是白露的声音。

    叶花燃放了心。

    “我没醉。”

    叶花燃开了门,便听见谢逾白说的这句。

    她仰起头,仔细瞧了瞧,眼神清明,脸也未见多红,确实不太像是喝醉了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