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男子瞳仁如墨,周遭气场冷若寒霜,紧盯着她的眸子仿佛淬了层冰。
储文心慌忙移开眼神,不敢同他对视。
艰难吞咽了下,强忍住难言的不堪和手腕处愈发剧烈的酸痛,她咬牙绽出个甜甜的笑来,仰头盈盈看着沈长空道:“多谢将军。”
多谢将军,谢什么,不言而喻。
褚沅瑾眉梢抬了抬,倒没想到再同他见面会是这般光景。
储文心像是这才瞧见了褚沅瑾,抬起另一只手朝她招了招:“阿姐!”
说完便觉紧扼在腕上的大掌力道猛然一松,可不知怎么,却没放开。
男子周身气场依旧冷硬,看都不看徐徐朝这边走来的华服女子一眼,只直直盯着眼前,也不知是在看面前的储文心,还是某个不知是何物的寄托点。
“人都扶稳了,手还不放开?”褚沅瑾唇角勾起一抹笑,戏谑,却不经心。
沈长空这才转头去看她,四目相对之时,只见那双柳叶眼中笑意更甚。
不过三年的光景,他竟是比之从前,更好看了。
曾经将她捧在手心的少年如今眉眼深刻、冷若冰霜,紧扼在别的女人腕上的那只手葱白如玉,美得让人血脉喷张。
褚沅瑾握住储文心的手,将那截纤细皓腕从沈长空大掌中缓缓抽离。
“文心,回去罢,”她眼睛弯成一对月牙儿,声音不疾不徐,“再送,就该出宫了。”
储文心愣了一下,不甘心便这般回去,更不想放他们二人单独一起。
她实在是怕。
只是还未待她开口,便听得沉沉一声:“不劳公主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