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奴缩回了双手,他坐了起来,下了竹床,开了门。
但没有人在意他的举动。
哦,不,聂凡没回头,但他感知到了玉奴的一举一动,他的嘴角微微上翘,听到门被吱呀一声带上后他合上了眼。
魔鬼啊,每个人的心里都住着一只魔鬼。
第二天一早,裴天德便领着二十名少年前往炼毒堂。
玉奴也在,不知道昨晚上什么时候回来的。
禺大师在一间有些阴暗潮湿的石窖里等候着众人,在他的身后砌着一张青石床,仿佛便是从地底下生长出来的。
床上躺着什么,用一块白布盖着。
“来了啊。”
禺大师很客气地打了声招呼,面上仍是挂着第一次见面就刻着的笑容。
让人肌体生寒。
“掀开吧,让你们开开眼,见识见识我的杰作。”
禺大师递给裴天德一个眼神,后者弯着腰将青石床上的白布慢慢揭开。
一具浑身长满绿色绒毛的腐尸。
“哇!”
裴天德转头吐了出来,让少年们有些诧异,这具腐尸虽然长相是令人恶心,但还没到见之作呕的地步,不得不说这些日子下来少年们对这些事物的抗性增长了不少。
裴天德自知失礼连忙跪地磕头,连衣角沾染的秽物都来不及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