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是跌倒在沙发上,但老伴儿毕竟岁数不轻,楚父见老伴儿没有之前精神头儿,心里便是一紧,也顾不得追女儿,赶紧上前扶起老伴儿,叠声问她身体情况。
“孽障!孽障!”楚母哆嗦着双唇长吁一声,流着泪低声骂起来。
检查一番,见老伴儿没事儿,楚父心里松口气的同时,也明白了,老伴儿这是让女儿闹得灰了心,不禁劝道“你原本就该省省心,那个不知好歹的东西,你就让她跌个跟头!她就是那种不碰南墙不死心的!你就让她往墙上磕,等她磕的痛了,自然知道谁为她好!那时,她才听得进去人劝呢!”
“可是!可是!这不是过家家啊!这是结婚!是她的终身大事儿!她小小岁数儿不懂轻重,咱们两个老的,难道还不懂?这要真是让她把孩子生在家里,可怎么办哦!”楚母边说边泪若雨下,她不停地拍着大腿,冲丈夫哭诉,“万一她生了闺女,给洛家口实,人家不要她了,你说她小小年纪的,带着个女儿,怎么过?”
“怎么过?自作自受呗!真有那一天,也不许你管她,就让她自己种出来的苦果自己尝去吧!”听到老伴儿到现在还再对那个逆女操心费力,楚父的口气也有点儿不太好了,“你就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不对!你这伤疤还没好呢!你就忘了疼了!”
“儿女债啊!都是我上辈子欠她的!”楚母垂泪抽泣。
楚父见状,心里也有点儿心疼,又怕自己说得太过了,让老伴儿不舒服,便渐渐噤声,只坐在老伴儿身边儿陪着她,顺便生个闷气。
“爸!妈!救我!”原本应该离开的楚娉的声音传来。
楚父和楚母老两口儿正生气难过呢!听到开门声和同时传来的女儿的声音,不禁一惊,也顾不得刚刚的情绪了,立时抬头看过去。
只见长子楚钢跟提拉小鸡仔儿似得,提拉着楚娉的衣领给她拽了进来。
“爸、妈!”楚钢一进门儿便注意到父母的神情,眼底怒气渐涌。
只不过他是老大,在单位又当了好长时间的领导,只要他愿意,到底可以把情绪很好的管控起来。
“我让老二把洛立名拉回来了,一会儿我和他谈,您们二老回屋也好,在一旁听着也罢,都别太生气了,楚娉这事儿总有解决的办法,您们二老要为她气坏了,不值得!”
楚钢这话刚一说完,老二楚铸就笑呵呵的拉着沉着脸的洛立名走进来,他那副老好人样儿,别说楚钢和他爸看不过眼,连楚母见了,心里也气不打一处来,不禁扬声道“老二,你是过来给你妹子撑腰说话的,不是拉选准备当领导的,你这腆着脸笑呵呵的,谁也不领情!”
楚母这话已然不好听,楚铸闻言,脸上温和的笑便登时僵滞住,整个人瞬间尴尬起来。
“妈!”楚钢有点儿不高兴了。
他知道洛立名不是个好东西!可他洛立名再不是个东西,奈何楚娉稀罕他啊!现在的问题是怎么解决楚娉眼下的窘境,而不是置气,这样情绪化,只能让事情僵持下去,对于把楚娉光明正大的嫁出去,没有半点儿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