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电话那端已然哽咽的声音,明明那是轻得不能再轻的语气,可是韩子禾却听出了话里深藏的恐惧,听出了楚铮话里释放出来的自责和难过。
“笨蛋!”韩子禾忽然便破涕为笑。
这种流着眼泪笑骂的感动,感动不了一直旁观的陈铭。
这厮现在东瞅西望,看着远处那些又哭又笑的军嫂,看着近前眉眼含情的韩子禾,他只觉得浑身上下鸡皮疙瘩竞相绽放。
嘶~~女人啊,真复杂!
“差不多就得啦,唠两句就行啦,咱们现在的当务之急,不应该是找个地儿静静地呆着,装蘑菇,等待营救啊!”
陈铭被一群磨磨唧唧的军嫂酸的牙疼,拉磨似得正转着圈圈儿呢,忽然脚步一停。
和他同样停下的还有那五部刚通完话的手机。
“滋~~滋~~”
广播又响了,在场的四十来个人心中一凛,莫名地,大家心里产生一种说不清楚的忧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