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低声道:“秋嫣醒了后,便尖叫着说必是妖邪作祟,让我们赶紧烧了那尸体,我们便趁着夜色把那尸体运出城去,就在郊外烧了那尸体。这闹市最是藏不住秘密,第二天小翠惨死的事情便传遍了,说什么的都有!我们的生意一落千丈,现在也就秋嫣的恩客还算顾念着,其余的花客便再不敢上门了,诶,除妖师大人,您一定要帮我找出这个作祟的妖邪呀!”
说完又是一顿哭喊。
江缨点点头,“我要见见这个秋嫣。”
老鸨顿了顿,为难道:“秋嫣自从小翠死后,便天天在房内酗酒,除了王公子,啊,就是她的恩客,接她去外宅,她一概是不出门的,现下估计已是醉的不省人事,怕是冲撞了两位贵客。”
“无妨。”江缨道,“带我去见她。”
老鸨抹了把脸,露出了个讨好的笑:“大人便随我来。万一秋嫣有什么冲撞的地方,还请大人千万不要和秋嫣一般见识……”
江缨温和道:“放心。”
老鸨便引他们两人上了二楼,推开了中间屋子的门,一股酒气铺面而来,宋元昭下意识掩住口鼻:“好浓的酒臭味。”
江缨恍若未觉,面色正常地吩咐老鸨退下,又看了一眼宋元昭:“把房间的窗户打开散散气。”
房间内放着一架画着花鸟的屏风,题字颇有点讲究,且画笔工整不落于俗套,应是出于一个有钱又有一定品味的人之手,也许就是老鸨口中的恩客所赠。
那屏风后隐约印着一个伏案的影子,想来便是那醉了的秋嫣了。这么想着,江缨绕过屏风,见到一个美人倚在桌边沉睡,旁边还东倒西歪的放着几个酒瓶。肤如凝脂,眉似柳叶,口若樱果;秋嫣确是个美人,美到现在即使满身酒气也不会让人对她产生丝毫恶感。
江缨视线下移,看见桌下散着一些信纸,上面还有一些字迹,江缨低下身将那信纸去了来,大略扫了扫,是写给那王公子的情书,不过只写了两行便没有了,应是秋嫣刚刚在写的。
秋嫣的笔迹隽永秀美,不差于某些深闺才女;想来老鸨培养她时用了不少心思。江缨这样想着,身后突然传来了宋元昭的声音:“江缨,你在干什么呢?”
江缨还没来得及回答,秋嫣像是被吵醒了,肩膀动了动,接着抬起头来,对上江缨的眼睛,接着瞳孔紧缩、猛然勒住了江缨的脖子!
宋元昭道:“你干什么!”
江缨挥了挥手,示意宋元昭不要轻举妄动。秋嫣像是完全没有注意到宋元昭的存在,只死死盯着江缨,却没有继续用力、而是松开双手,将她一把推开,低声笑了起来,漂亮的脸透出一股说不出的疯狂和诡异:“你这个骗子!我告诉你!他选择了我!你明白吗?他选择了我!”
接着作势又要向江缨扑来,被江缨一把抓住手腕,接着江缨侧身,另一只手做手刀径直劈向女人后颈处,接着顺势将昏过去的女人一把推向宋元昭:“把她放到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