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身在何处?”
“据师侄打探,此人现在已经抵达天山缥缈峰和巫行云见了面,巫行云更是封他为灵鹫宫副尊主,地位仅在天山童姥之下。”
“什么!?副尊主岂是说封就封的!她真将自己当成灵鹫宫的主人?”
李秋水气得一甩袖袍,喜怒完全形于色的吼了一声:“太过分了!”
“师叔息怒,天山童姥只有一个,天山派门规所定。
谁是灵鹫宫的主人,谁就是天山童姥,这是个事实,谁都没有办法改变。”
“就凭她?论武功、论才智,她哪里比得上我?她只不过比我早两天入门,凭什么压我一头?”
丁春秋以一副设身处地为李秋水考虑的表情,郑重的说道:“这些年来,师叔您悉心经营天涯海阁,名震大江南北,风头简直盖过了灵鹫宫。
如今灵鹫宫的人已经忍受不住要来找你,更拉拢了无数高手,到时候敌我两难存,不如先下手为强,胜算更大。”
“巫行云!”
这种拱火的话李秋水当然知道是在挑拨离间,但这是丁春秋的阳谋。
有了通天仪,她早晚都会找巫行云的麻烦,他只不过提前激化矛盾,并顺水推舟、移花接木,将时一晨加了进去。
丁春秋提供的情报半真半假,因为时一晨确实去了缥缈峰。
只不过他去的地方不是灵鹫宫,而是苏星河布下的棋阵,此时正准备上山玩一把。
缥缈峰山势险峻陡峭,常年云雾缭绕,故得名缥缈。
只是逍遥子与苏星河隐居的地方不见半点苍松翠柏,丝毫没有缥缈之意,反而荒凉之极,有点像他曾去过的卧虎岭。
半山腰有一处五六百平方的空地,空地中央有一张半人高的石桌,桌上尽是尘土,还有两个石凳,石凳旁边立着一颗歪脖子枯树,上面挂着两条幡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