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言钰听到就连自己义父都误会他与卫阿嫱关系,荒诞之下又隐隐觉得,是不是最近真的和卫阿嫱走得过近了,才引人猜想。
他解释道:“义父误会了,我与卫强并没那种关系。”
想着家中母亲尽力撮合他与卫阿嫱,不禁勾了下唇角,想要解除自己在义父那里留下的不好印象,就脱口而出:“家母已经决意为我娶妻,这次的赏赐拿回去,正好做聘礼。”
苑博冷淡地瞥了他一眼,见他说到娶妻之事脸上都带着往常见没见过的温情,方才颔首,“也罢,你自己的事情上些心,你父亲走了之后,你母亲这些年自己带着你,不容易。”
崔言钰自然点头,他从小就不是让人省心的孩子,尤其加入锦衣卫之后,母亲更是日日为他担忧,合该好好孝顺。
但说到他父亲,他眼神黯淡下去,父亲惨死他国,他竟连凶手都没未他找到,听到义父问他父亲之死查的如何,他苦笑两声道:“时间间隔太过久远,没有太大的进展。”
“嗯,”苑博收回自己目光,“此事急不得,当务之急是要先巩固你在南镇抚司的地位。”
“义父说的是,”崔言钰查案遇到谜团,很自然想让苑博帮忙分析,便又道,“扬州知府通敌一案牵扯出众人,我发现许多人或是参与过出使倭国,或是家中有人出使过,而我父亲就在那条船上,因而我怀疑,害我父亲之人,便是那船上之人。”
“义父可觉得有什么人可疑?”
室内落针可闻,苑博用一种极为缓慢的速度转向崔言钰,搭在腿上的手靠近了自己的刀,他道:“我亦没想过问题会出在同僚身上,毕竟我与他们共同击敌过,兴许你这方向是错误的也不可知。”
崔言钰皱了下眉,“也许吧。”
“你父亲之事,你暂且不要放太多精力,既然你怀疑那条船上的人,我会替你挨个查他们。”
“多谢义父。”
“嗯,你且去忙。”
崔言钰回家之时,天色已晚,他草草洗漱一番便沉沉睡了过去,他在顺天并无交好的官员,锦衣卫若是和朝中大臣来往密切,会被陛下猜忌,因而他只是和同僚好友喝了顿酒,便立刻赶回应天,并没在此停留太久。
应天府文学之风盛行,并不是一个经商的好去处,在城中的商人,多是祖辈就在此的,可最近城中涌去了非常的商人,将每一条街道都弄得热闹极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锦衣卫情报部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此事,霍旭皓向负责管理他们的千户报告此事,千户长叹一口气,摸着头反问了他一句:“霍百户是要我跟知府说一声,将那些商人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