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别之际,徒添愁绪。
卫阿嫱摩擦着手里的腰牌,指腹在“崔言钰”三个字滑过,她笑道:“陆同知这是终于回到自己的地盘上了,身上气势更胜。”
崔言钰眼眸勾魂,修长的手指在阳光下呈半透明状,状似邀请,可惜,他要的只是刻着自己名字的腰牌。
她将其扔了过去,能做第一块,她自然也能做第二块。
“陆同知,莫要忘了我的五百两。”
腰牌系绳在他手指上旋转了几圈,方才落入他的掌心被他合拢在掌内,“不敢相忘。”
他收好腰牌,突地双手抱拳,极为郑重的同卫阿嫱道:“这段日子多谢姑娘照料,某在此,道谢了。”
卫阿嫱不在意地挥挥手,带着一家人往城内走去,只给他们两人留下了牛车的背影。
崔言钰牵起程鸢新的手目送着他们成功进城,方才道:“走吧殿下,我们将面具摘掉,在关城门前入城,回家了。”
程鸢新吸吸鼻子,极为爱惜地将手铳藏在身上,重重点头,而后他问道:“你真的会给娘钱吗?你果然是个黑心的,我要告诉父皇,说你贪污,五百两黄金你都有。”
“殿下,你不小了,该知道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摘掉面具的崔言钰,一脸妖魅,勾魂夺魄,“我如何会有五百两黄金,自是不会给的。”
“那你还信誓旦旦说要还娘钱,骗子。”
看着诚心找茬的程鸢新,崔言钰笑了,“殿下,记住,进了这座城,卫阿嫱就不再是你娘了。”
顺天府,他们回来了。
可哪又成想,他们在城门口就被围住了。
因出了姑苏有人冒充锦衣卫一事,顺天府戒严了不少,见到自称崔同知和皇子的人,守城的侍卫拿着手里的画册,左比量右看,最后道:“站住!胆敢冒充崔同知和殿下,来人将他们拿下!”
侍卫们将他们两人团团围住,崔言钰一把将程鸢新拎起放在自己臂弯,程鸢新顺从地抱住崔言钰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