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盼儿在奚府住了两个月后,还是回了家。
闫鹏程看到她回来、身后还跟着一个面生的侍女,没敢暴露自己的真实心绪,全程面带笑容,点头哈腰地承认了自己的错误,并表示下次一定不会再犯。
青黛看着闫鹏程将人迎进屋去,眉头微微蹙起。他那态度实在殷勤得过头,就显得有些违和,看得青黛很不舒服。
她拒绝了闫鹏程要她进屋坐坐的邀请,只向着王盼儿道:“王姐姐,那奴便送到这里了。小姐说,待再过些日子,约莫三五个月吧,她会再来请您到府上坐坐。”
王盼儿含笑应好,将青黛送出了院子。
待她再转头时,看到的便是丈夫凶神恶煞的脸。
闫鹏程完全是一副准备扑上来咬她的样子。
“你个臭婆娘,搞出了这种事,还敢回家来?”
王盼儿迅速调整表情、放低姿态,做出一副认识到自己错误的样子,先向丈夫道歉,再表明当初和奚听岚一块儿离开是因为被逼无奈、不敢反抗,最后呈上从奚家带回来的精致补品,尤其强调这东西的昂贵、难得与大补,以显示认错的诚意。
闫鹏程的眼睛直了,他嘴上虽还在表示不满,身体却已很诚实地将东西接下,向着妻子确认道:“这个只要泡在水里就可以直接吃了是吧?那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快去烧热水?”
王盼儿依言退下,完全是一副逆来顺受的柔顺模样。这让闫鹏程找回了往日支配妻子时的自信,等妻子烧好热水后,他一边优哉游哉地品尝起补汤,一边指挥着妻子去张罗晚饭。
一大杯带着补药的热水下肚,闫鹏程只觉得身体一下就暖了出来。他正想感叹一句果然大补时,脑子却变得昏昏沉沉的。下个瞬间,他眼前便被厚厚一层黑雾所覆盖,很快就彻底人事不省。
待他昏死过去后,方才出了屋子的王盼儿和青黛并肩进了屋,联手用手臂粗的铁链子将他锁在屋中的柱子上。
王盼儿转头向着青黛笑了一笑:“麻烦姑娘帮我了。接下来还请姑娘避避,若是让他看见姑娘的脸,指不定会记恨上。十姑娘也说了,要我自己做,才能真正站起来。”
青黛点点头:“好,那奴在外头候着,王姐姐有什么需要就喊奴一声。”
等青黛出了门,王盼儿转头看向自己的丈夫,指尖还有些控制不住地轻颤着。
她轻轻呼出一口气,冷静地端出一盆凉透的水,向着丈夫泼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