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要看你想做什么了,怎么了?”
“臭孩子读的什么书!不把他骂上一顿,难解我心头之愁!”
十样看看手中的作业,还是决定不往前翻给俞父了。
社会是开卷考,做作业时更能翻书,但俞幻这孩子不爱翻书只爱乱想,所以答出过各种离谱的话。如果真展示给俞父看的话,只怕他就走不了了。
“俞幻的教育,等他妈妈的情绪稳定一点,我会和她商量着办的。我妈妈那边就拜托您了,她和我不一样,只是个普通人,有些情况恐怕应付不来。”十样轻叹一声:“您尽量帮我多照看一二,要是有解决不了的问题,还请您立刻告诉我。”
虽然厉修远不可能狠心到直接对母亲下手,但十样还是放心不下,便多嘱咐了好几句。
俞父一一应下,满脸严肃仿佛在承诺:保证完成任务!
几天以后,厉修远和母亲见面时,提前三十分钟就赶到小饭馆的俞父坐在窗台上,光明正大地偷听起二人的谈话。
厉母对着这个儿子,是真不知道该怎么样才好。
他已经不是小孩子了,站起来甚至比她高出一个头,用打、骂这种手段,别说起效,能不能成功都不好说。
打是打不过,厉母就只能苦口婆心地劝,把各种最浅显的道理掰开、揉碎,讲给他听。
可厉修远那明显游离于外的表情与神智明明白白地告诉着她,儿子是一个字也听不进去。
厉母喝下一口凉白开,缓解了喉间的不适感后,定定看向儿子问道:“既然你找我来,不是想听我这老婆子说话的。直说吧,什么事?如果没事,只怕你根本不想见我。”
厉修远刚刚在游神,乍一听到母亲这话,想到自己还有事相求,讪讪一笑:“妈,你这说的什么话。我们是亲母子,我怎么会不想见你呢?别说得我找你好像就是要利用你办事一样。我刚才啊,是在反思自己的错误呢,这才稍微晃了一下神。”
对于他的话,厉母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信:“好,既然你没事要我做,我的话也说完了,你从哪儿来的就回哪儿去吧。”
“妈……”厉修远的表情变得有些难看,但他还是尝试着挤出了一个笑脸:“别这么绝情啊妈,我是真心悔过。我承认,我前些日子说要来找十样是撒谎了,我其实是想从她那里偷一点钱来。可我现在真心知道自己的错了呀。你看,我还专门为她准备了一份礼物,来表示我的歉意呢。”
厉修远在口袋中翻找片刻,取出一只金色手镯。手镯制作得非常精美,上面还有着繁复的花纹,看上去值不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