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某个角度看,花灼站在余霜面前,环过余霜为她披上大氅的动作就像是将人揽入怀中。
余霜微微仰头,便能清楚的看到面前男子垂敛的长睫,注意到她的目光后,对方狭长的眼尾上挑,浓黑的眸愈发深沉。冷白的皮肤下,是滑动的喉结。
耳尖一烫,感受到身后的温度抽离,她迅速别过眼。
大胆么?
好像是有些。
余霜抿了抿有些干涩的唇,再抬头就见面前人正好整以暇地打量她,丝毫没有二人间距离过近的觉悟。
“余霜,你怎么敢的?”对方语调中的玩味不加遮掩,就这样横冲直撞进她的耳蜗。
“为什么不敢?”
换来一声轻笑,情绪莫名,让人无法辨认。花灼深深撩她一眼,自余霜踏入魔域的那一刻起,他便清楚她来了,但那时心里的波动远不如眼下亲自看到她,就这样乖乖站在自己面前时来得触动深。
花灼俯身凝她,试图捕捉对方或后悔或惧怕的情绪。
不惜释放出周身汹涌肆虐的魔气将她笼罩,“不怕么?我如今是魔,自古正邪不两立,你杀不掉我,而我若想取你性命,轻而易举。”
少女仰着脖颈,细白软嫩的一截,似乎只要稍稍用力,就能将其折断。
这样的迎接,花灼很难控制自己不将手覆上去,冰冷的掌心触及温热的后颈的瞬间,不知是引得谁轻轻颤栗。
两人皆有一瞬间的恍神。
冷白的大掌收紧,肌肤相贴,他能清楚感知对方脉搏在自己手心下强有力的跳动。
烛影昏黄,气氛陡然拐向暧昧。
“我该怕么?我觉得你不会舍得杀我。”这话说出来就委实有几分大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