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景珩还未从刚刚那极具冲击力的画面中醒过神来,就感觉周围萦绕上了熟悉的甜香,他瞬间感觉到安宁,却又躁动。矛盾交织之下,他干脆将君璧压进怀里,低声说道“嗯,我好了。”
君璧被紧紧回抱着,突然想起某人沉睡恢复期间从未洗过澡,“你脏死了,快过来。”她挣开越景珩的怀抱,转而拉着他的手臂,直接将他拖进了浴室。
君璧一脸坦然,越景珩却目光游移,看起来很是羞赧,有些紧张地说道“我自己来就好。”
君璧眨了眨眼,又在两人之间来回看了一遭,这才明白了为何。她嘴角勾起,露出浅浅笑意,故意假装没理解越景珩的意思,神色天真稚气,“你身体刚刚恢复,还是我帮你啊。”
越景珩惊诧间说不出话来,君璧望着他左右为难的模样笑出声来,“好了,不闹你了。”说完,朝他做了个鬼脸。
越景珩无奈地摇了摇头,走上前,再一次将面前的小姑娘深深地拥入怀中。
……
骤雨初歇,君璧窝在越景珩的怀里,神色慵懒,“所以说,你需要喝特殊药剂改变血液的颜色?”
越景珩抚摸着小姑娘的黑发,感受那如同绸缎滑过指尖的微凉触感。他眉宇之间带着舒朗,黑眸深邃如夜。“迦楼罗的血液颜色特殊,所以极易辨认。并且很是珍贵,据说可以让人长生。它的后代血脉也有着相同的效果。”
越景珩的目光平静,仿佛在叙述别人的故事。君璧望了他一眼,又蹭了蹭他的胸膛。他轻笑着揉乱了君璧的头发。
解决了迦楼罗的事,越景珩感觉浑身轻松,不管他们之间有何渊源,此时都已经终结。
“那么,你是不是不会衰老?”君璧想到迦楼罗是圣兽,除非外界不可抵抗因素,无论是它还是它的后代血脉,会维持不老不死也是可以理解的。
越景珩叹了口气,“我不知道。”他想起自己从百年前就未改变的容貌,但心里还是有些拿不准,“或许吧。”
不老不死并不是一件毫无弊端的事,这意味着要经历身边人的老去与离世。越景珩总在看着别人离开,然后再次独自上路,后来他渐渐远离人群、疏离了与旁人的交往,如果君璧没有出现,他也应该不会有伴侣。
越景珩拥有几近完美的自愈能力,不过他起初遇到君璧时,伤口却出现了无法愈合的情况,这让他感到相当奇怪。正当他准备询问君璧时,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越景珩与君璧对视一眼,皆是神色疑惑。越景珩也只能暂时放下未问出口的疑问,蹙着眉头,起身穿衣。
敲门的人倒是很有耐心,隔几秒钟就会敲两下,可是对于门内两人的问话却没有一声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