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小傅棠出身侯府,但侯府和侯府,也是有很大区别的。
当家人得天子重用的那种,便是国公见了,也得礼遇三分;若是像他们家这种的,连个七品小官,也是不屑多看一眼的。
因而,顶着朱女士殷切的目光,小傅棠觉得,原主记忆里有一个词,特别适合形容此时自己的感觉。
——鸭梨山大。
见他目光躲闪,吞吞吐吐,朱女士心头一沉,做了最坏的猜测,“你家里,莫不是获罪了?”
“不,不,不,没有,没有。”
小傅棠连连摆手,“就我家那种情况,想获罪也不太容易呀。”
陷害他们家没有任何好处,大小官员对他们家的态度一般都是无视的。
这话说得有点歧义,朱女士愣了一下,结合那个“没落”,才反应了过来,“你们家日子很苦?”
“是。”
至少跟现在的生活一比,他们家那日子简直就不是人过的。
但这种大实话,就算小傅棠为人比较憨实,也知道不能直说的。
根据系统说的,他和原主已经不可能换回来了,如今他能替原主做的,就只剩下让原主的父母尽量放心了。
他绞尽脑汁,终于想到了一样好处,“不过您放心,我爹娘是最疼我的。家里有好东西,都是先紧着我来的。”
朱女士一点也没有被安慰到。
她目光复杂地看了小傅棠一眼,叹道:“以我儿子的性格,如果你们家好东西不多的话,他肯定是不会自己吃自己用的。”
知子莫若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