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被众人嘻嘻闹闹地簇拥着坐到了喜床上,被一床的花生、红枣、桂圆饹到了,一对新人才算是从迷迷糊糊的状态中解脱了出来。

    屋子里围了一圈傅家近支亲族的女眷,有人突然说了一句,“新郎官,还不快掀盖头?”

    众人发出一阵善意地哄笑。

    傅棠连连冲众人作揖,“各位婶子、嫂子,新娘子面皮薄,诸位就饶我们这一遭吧。”

    人群里立刻就有人接口,“哟,这就护上了?”

    “咱们棠儿是个知道疼媳妇的。”

    “这才好呢,日后小夫妻两个和和美美的。”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嘻嘻闹闹地把气氛炒得极为热络。

    这倒不是说傅家这些旁支个个都通情达理,对傅棠能娶到郡主一点酸气都没有。

    傅家在本朝本就是新贵,第一代鄢陵侯就是一个穷秀才。

    前些年,侯府作为主支都败落成那样,这些旁支没了主家的扶持,过得是什么日子,可想而知。

    实在是他们如今不得不仰仗着鄢陵侯府,日后更是要靠着族里娶了个郡主来给自己脸上贴金,不得不按下心思小意奉承罢了。

    等众人说够了吉祥讨巧的话,喜娘才上前,先是把两人的衣服下摆系到了一起,这才拿了称杆递给傅棠,笑眯眯地说:“请新郎挑起喜帕,从此称心如意。”

    傅棠接过来,一把将盖头挑落,露出了一张画得认不出是谁的面孔。

    看来,这新娘子的妆容,从古至今,都是浓妆上阵呀。

    宋汐和傅棠一对视,下意识地冲他一笑,脸上的粉就开始往下掉了,吓得她赶紧绷住了脸,不敢再做表情了?

    “噗嗤!咳、咳,就是没忍住,没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