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六僵硬地道：“真的是病糊涂了……最近身体哪里不舒服？快去医院看看吧。”
说着，他就要将谢欢往外推似的。
谢欢往后退了一步，避开他的手，望着他。
“我一开始也想不通，我这两种记忆，哪一种是真的，直到刚才，我忽然想到一种可能。”
赵六不想听下去，他觉得谢欢接下来要说的话，会让他无力招架。
可谢欢却没有给他再开口撵人的机会，直接道：“其实，我这两种记忆都是真的，对不对？”
赵六面皮拉长。只听谢欢继续道：“两种记忆都是真的，但我外公确实只‘死’过一次，前一次我的记忆，其实是幻境，是们动手改变了的，但对我来说，那两种记忆都是我曾经历过的，
对不对？”
赵六张了张嘴，却找不到自己的声音。
看到他的反应，谢欢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第一次，们编造那样的记忆给我究竟想做什么？十几年前，我外公带着一个女婴四处去寻了无大师，又想要做什么？现在我外公到底在哪儿？”
谢欢声音微冷，“我现在有无数个疑问，六爷爷一定要用沉默回答我吗？”
赵六僵了僵，依旧说不出话来。
他浑身轻微地抖动起来，险些握不住手里的拐杖，呐呐半晌后，他终于开口：“丫头……说的什么，我真听不懂，外公就是过世了啊，又不是不知道。”“是，我以前是知道的，但我现在发现，我所知道的，都是们让我知道的。”谢欢冷着脸，瞳孔有些发红，“们到底要做什么？或者说，们到底想利用我做什么？还有
——其实我根本不是我外公的亲孙女，是吧？”
赵六抿着唇，目光里有些惊惧，完没想到谢欢已经知道了这么多。
谢欢看到他的反应，嗤了一声，似是在自嘲。“果然，我根本不是他的亲外孙女，他这么多年对我的好，其实都是有目的的对吧？我之前莫名其妙，以为自己穿越了，其实那场穿越，也都是们早有安排的，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