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文远急色道:“再想想,再想想!”

    杜云帆实在想不出来有什么不妥,只能摇头。

    见状,谢欢脸色一沉,又问:“那在受伤前,做过什么事?”

    “也没有啊……”杜云帆回想着,道:“之前我们在学馆里,都是正常每日去读书,平常无课的时候,就在学馆的舍房内休息……对了!我想起来了,在我受伤前十几天的时候,我和几个同窗,傍晚回舍房的时候,下了大雾,我们迷了路,在原地绕了好半天,才回到舍房。但,这也不算是蹊跷吧?”

    谢欢蹙眉:“们几个少年,在自己熟悉的学馆内迷了路,还不蹊跷?”

    她都服了杜云帆这个对危险迟缓的脑筋了。

    杜文远闻言,急忙问:“这是什么意思?”

    “估计是遇到鬼打墙了,但不是普通的走出来就好,怕是他们出来时,带出来了些脏东西。”谢欢解释道。

    杜云帆一听,后知后觉地露出恐惧之色:“鬼,鬼打墙?这世上真的有鬼?”

    谢欢白他一眼,凉凉地道:“不仅有鬼,且学馆历来是最多的。”

    杜云帆顿时不大好了,险些从床边摔下来。

    杜文轩不由得问:“为何学馆的鬼最多?”

    “历来都是如此,因战乱或疫病、天灾,就地死的人多,乱葬岗多,后来时移世易,或土地转换,或换了新主,便会特意将那地建成学馆或衙门之流,企图用更盛的阳气,消磨镇压那些阴气。”谢欢说道:“这一点,衙门和历代学馆的山长,应该都是明白的。杜老爷回头可以去问问杜刺史,他那府衙原本的地方,是不是菜市场砍人头的地方。”

    闻言,杜文轩一个激灵,觉得还真有可能。

    怪道人家都说,衙门是阳气最重也是最吓人的地方,敢情是有这一层的缘由。

    “那,那我儿的伤势,难不成也是鬼祟所为?”杜文远瞧见话题扯远,赶紧拽过谢欢询问道。

    谢欢点点头:“是被阴气所伤,不过那东西没跟着他一块过来,只留了一道阴气在他的伤口里,让他慢慢被阴气蚕食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