扪心自问,她和连擎的感情,始于是正缘,所以她愿意去尝试,无关情爱,只是命定。
后来相处中,温情里生出丝丝情爱,却也没到让她可以放弃自己骄傲的地步。
就像是连擎推开她时,她也义无反顾地转身走了。
从未让自己落入古芳华这种地步。
听着古芳华说她从小的幻想和对李衢的期盼,谢欢定定地望着她,问道:“有好好想过,所求的,到底是爱还是一份执念吗?”
古芳华泪水濛濛地看她。
谢欢继续道:“在我看来,并没有多爱李衢,所求所思,只是因为从小到大接受了这个固有思想产生的执念罢了。”
“执念难道就不是爱吗?”古芳华一把松开谢欢,“不懂,不懂……”
“执念由爱起,但比爱重。”谢欢道:“对李衢的感情,爱大于执念。若爱他,怎会让他冒着轻则减寿二十年,重则与只有七月七日欢好期,也要给他下蛊?”
“不是!”古芳华懵然地望着谢欢,猛地提高了音量,“不是这样的!她跟我说,这蛊对太子哥哥不会有伤害!最多是我,只能再活七月七日!怎么会伤害到他?骗我!”
谢欢一怔。
不曾想古芳华连这欢愉蛊的后遗症都不清楚。
谢欢按住跳脚的古芳华,沉声道:“我骗作甚?骗对我有好处吗?反倒是身后的那个人,她是谁?是她给下的蛊吗?”
“不,骗我……”古芳华没听到这一句似的,失神地摇着头,“骗我,就是为了哄我喝下这药,对不对……一定是骗我的……”
“古芳华,看着我!”谢欢强迫古芳华直视着自己,右手食指与中指并指为刀,在古芳华的百会上点了一下。
古芳华的双眼渐渐清明,她定定地望了谢欢一会儿,忽然捂着脸痛哭起来,“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我……我没有想过要伤害他……为什么要骗我?”
“古姑娘不用太过自责,这欢愉蛊还未种下,对太子殿下并无影响。”谢欢道:“当务之急是将体内的母虫引出来,保住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