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季青阳这么颓丧难过的样子,蒋绂叹了一口气,面上愁容不改,却又无计可施,不知道该怎么帮到季青阳。
他能够想的办法都想了,甚至违拗圣人言,去求了平安符给季青阳,可都没有用。
或许是上天注定,季青阳这次,就没机会参加春闱。
蒋绂拍了拍季青阳的肩膀,几次张嘴想说点安慰的话,却不知说什么,最后只能无声。
“这季青阳,也是魔怔了……”
虎妖撇撇嘴,看得也有些唏嘘,但更多是不理解。
它不理解人类为什么,这么执拗于一件事。
在虎妖看戏的时候,谢欢已经将季青阳房间看了个遍,无阴气,一丝都没有,不像是有阴鬼作祟的地方。
扭过头来,看到季青阳趴在桌上哭,谢欢摸了摸虎妖的下巴,“了解过季青阳的生平没?”
虎妖很享受被谢欢撸猫时刻,惬意地眯起眼,嗯哼了一声,“明惠去和蒋绂了解过,我也听说了点。”
虎妖说,季青阳虽然是蒋绂的远房外甥,但家里情况并不好。
季青阳的爹,早年在矿下干活时,因矿塌陷,被压在里面,连尸首都没找回来,后来,季青阳的娘,带着他改嫁,到了后爹家里。
季青阳的娘亲,也算是有点本事的,哪怕带着孩子改嫁了,也依旧固执地,让季青阳继续读书,就等着季青阳登科入仕,一朝扬眉吐气。
为这事,后爹和季青阳的娘,没少争执闹矛盾,季青阳的后爹,又是个酒桶+酒后无德的人,每次喝了酒,就拿季青阳的娘撒气,怨怪她把钱浪费在季青阳身上。
季青阳的娘,每次都要挨一顿毒打,打得浑身是伤,青一块紫一块。
季青阳每次看到娘的伤,总是说不读了,他不读了,想换取娘的平安。
季青阳的娘却坚持让他读书,为此天天熬夜绣花,深深熬瞎了一双眼,才有季青阳的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