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没有洗头”的尴尬让凤醉秋耿耿于怀。

    回到赫山的当晚,她在沐浴时特意濯发三遍。

    次日还早起大半个时辰,又沐浴一回。

    用小绢包了些“敷衣香”沾过周身肌肤,再翻出“乌云油”,精心将长发打理到如镜生光。

    忙完这通后,她才怀着隐秘的雀跃与期待,脚步轻快地出了寝房。

    出门时遇到潘英。

    武卒晨训即将开始,此刻两人都是往演武场去的,自就并肩同路。

    潘英鼻翼偷偷翕张几下后,恍然大悟。

    她歪头靠近凤醉秋耳畔,小声道:“您是统领,本就不必每日都亲自去盯着晨训。既癸水来了,就该多躺会儿,演武场有我和张成烨呢,您放心。”

    凤醉秋斜睨她:“谁告诉你我癸水来了?”

    习武之人对血腥气通常都很敏感。

    她们每次遇癸水来时,都会在衣上洒些花汁子之类,稍作掩盖,以免被莽撞无知的男同僚们问东问西。

    潘英想了想,讪笑挠头:“既不是癸水来了,那您搞这一身香喷喷做啥?”

    真是个正中靶心的好问题。

    时值秋冬之交,白昼渐短夜渐长。

    凤醉秋非常感激此时还灰蒙蒙的天色。

    这样,潘英大概就不会轻易发现她脸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