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缈缈：这么晚才睡？】
他勾唇一笑，按下录音键，正要说话，对方突然又来了一条信息。
【缈缈：我也睡了，晚安。】
封弦到嘴的话，最后，化作了一声晚安，结束了这段短暂的聊天。
合上眼之时，他电话突然间响起来。
以为是千缈，他扬唇一笑，伸手拿过手机。
没看屏幕，顺利一滑就接听。
淡淡一咳，直言：“我在。”
声音如棉花糖一般，柔中带着甜。
可对方却被他这声给听愣了，一出声，声音里便透出非常明显的诧异和轻微的不知所措，甚至，还有点……惊喜。
那人回道：“阿弦，你……很久都没这么跟我说话了。”
封弦嘴角的笑在瞬间烟消云散，看了眼手机来电。
【白慕承。】
这号码，还是学生时代的时候，所用的那个。
封弦黑眸慢慢笼罩上了一层冰霜，什么也没说。
白慕承似乎是意料到他的反应，所以并不等待，便接着说：“很抱歉，我食言了，当初说好了永远不会出现在你的世界里，也不会主动联系你，可是这次的事情重大，我只好食言。”
封弦依然没说话，眼底的温度，降至冰点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