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提这人做什么!他闲下来便四处撩拨姑娘,还管得着我?怎么,许他们男人寻欢作乐,不许我多上几条船?”
司滟翻了个白眼,手指绕着耳边垂下的发丝,看了看冉秋,眼神又狡黠起来,“像你这般早早成了亲,可就没得选了。”
“我已算晚嫁了。”冉秋脸一红,“再说,我也不要别人。”
司滟被她的反应逗得直笑,见冉秋羞恼,才扇了扇脸边的风,“不逗你了,我说啊,你成了亲也别整日在府中待着,该出来玩出来玩啊,难不成你小小年纪还守起那些妇人们的规矩来了?”
冉秋确实这些日都没有出去,倒不是司滟说的那样,只是她总想看看卓巧儿有什么心思,也好能帮阿焱一些忙,总不能他在外打仗,屋里反倒叫人霍乱了。
冉秋这么想着,眼睛向外一瞟,却正好看见一个影子映在西窗外的树身上。
屋后是阿焱练武的地方,平日里不许下人随意走动,因此鲜少有人会出现在此处。
有人矮了身子躲在窗外,不是卓巧儿又能是谁?冉秋心生疑云,自己与司滟之间并无值得他人窃取的谈资,难不成司滟身上有什么?
冉秋虽不知那人想知道些什么,但她看了眼司滟,心中暂且有了主意。
冉秋轻轻拍了她一下,手指在司滟胳膊上点了两下,示意她看向窗外,“别取笑我了,你今日来总不会是单为着这个吧?”
司滟察觉,挑了挑眉,“你这性子是和顾焱那小子越来越像了,总是不愿同我多说几句废话,行吧,我也不耽搁时间了,一会儿日头照头顶,说书的小哥可要收摊走了。”
“还说不讲废话。”冉秋无奈地叹了口气,从梳妆盒里翻了一通,却是拿出个簪子来。
早先冉子初不知从哪里得来一对翡翠,叫人打了两支簪子给她,冉秋知道司滟惯爱这些饰物,瞧着这翡翠质地稀有,便想赠一支给司滟,只是总也寻不得时间。
今日时机正好,她凑近司滟,将声音压低了些,吐字却很清晰,“这是阿焱托我给你的,这个放在将军府总是不太安全,还是交给你保管作为妥当。”
司滟眼前一亮,心领神会地将簪子收好,冲冉秋一笑,“我倒知道有个地方用来保管这东西最合适,你就放心吧。”
说罢,司滟起身,伸展了一下手脚,“不与你说了,再待下去日头可就要毒起来了。”
冉秋不留她,任司滟独自离去,再看向西窗时,果然不见了那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