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中,房遗爱听到了冬珠的声音,咳了几声,左胳膊疼的厉害,估计是骨折了吸一口气觉得连肺都要冻结了
房遗爱忍着疼痛开始往上挖,他知道,如果不在这个时候趁着还没冻僵赶紧爬出去,自己绝对会在一夜之间冻死只有出去才能活下去
冬珠忽然在寂静的夜里听到了咳嗽的声音,第一次没听太清,第二次却听的真真切切是咳嗽是房遗爱的声音
冬珠拼命的扒雪,照着刚刚的地方扒下去,就如同当年挖埋在雪坑里的羊羔一样,自己可是最能挖羊羔的,不怕一定能挖到相公等着
“簌簌”万幸,两人终于见面了冬珠流下了惊喜的泪水,房遗爱嘶哑着嗓子想说些什么,却只引来了一阵咳嗽
嗓子冻伤了冬珠顾不上说话了,把房遗爱放到展开的丝韬往外拖着,房遗爱现在一点儿力气都没有了每一次呼吸都火烧火燎的疼
看着眼前在月光下惨白的雪谷,脸上扯出了一丝笑容八百对六万,你们归零我剩一,呵呵让你追老子
想着前面拉着自己向前爬的冬珠,想问她为什么没跟着李恪他们走,可是最后还是没问出口,这次房遗爱看出来了,冬珠就是他认定的婆娘了
哪怕回去让阿耶揍死,也要娶冬珠为妻,大不了去投靠程大兄
半夜,房遗爱被冬珠拖到了一个小山坳,旁边燃着一小堆火,马匹卧在迎风的一面,冬珠把昏迷的房遗爱放在火堆附近,把所有能铺盖的都盖到了房遗爱身上
火光跳动,映照着房遗爱通红的脸,臂骨骨裂倒是没什么大事只要不动力气养着就好。但是现在最致命的是,经过昨天那一顿折腾,先是火烤,又是雪埋的,他高烧了
别以为高烧是小事,在现在是小事,在那个时候可就是大事了这可是要人命的病
而冬珠又不会治疗,只能哭着拼命的找取暖的东西盖在房遗爱的身上,然后把水烧热给房遗爱灌下尽量让他发汗
李恪这边也终于醒来了当他知道房遗爱带着八百多骑兵断后,让他们逃出来的时候,眼神彻底呆滞了
又听说冬珠跑回去找房遗爱,而自己这群人因为看到有大队人马运动过去,怕被发现,不得不赶紧跑掉隐藏起来的时候就更傻了
这时候李恪心中只有无尽的悔恨也许自己不设置那个机关,不惹怒象雄国主,他们或许不会这么拼命追击,也许那晚上自己不任性的非要休息一晚,房遗爱也不会冒险断后
没有也许了,一路上憨憨的爱占小便宜的房遗爱,为自己任性而奔赴象雄,一路护送的房遗爱,被设计造神在台上背稿子结结巴巴的房遗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