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这样……那我……我岂不是成了吴国的罪人。”
本来苏林拒绝接受半成七彩国运,是出于自己的“不器之道”,不愿意成为国君手中的器,而想要走出自己的道来。可是,因为他的这一举动,反倒使得半成国运被霓虹吞噬,导致了这一系列的状况。
虽然不是苏林直接的过错,但是苏林却觉得似乎自己太自私了一点。国君孙建实都能够为了吴国百姓而罪己一次减寿十年,可他却反而因为自己的道至整个吴国国运减少半成。
鲜明的对比,让苏林在内心产生了愧疚的思想情绪。不过,苏林转念一想,产生的这一切,都并非自己故意为之。他的一切行为举止,都是建立在自己的“不器之道”下。
古来儒士皆如此,在贯彻自己的“道”的情况下。不可能一帆风顺,总会因此直接而间接发生许多不愿意见到的状况。诸如“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的无奈也时有发生。
苏林心中明白,这便是挡在“道”中央的荆棘和阻碍。有时候并不是直观的困难和险阻,而是这些不可预料的后果。如果一味因此将这些罪责后果归咎在自我身上,反而会形成业力过去的业障。
想通了这一点后,苏林的心中便释然,念头和思想也更进一步,知道这并非自己的自私和过失。但是,既然引起了这样的后果,他也有责任和义务去做弥补。
“苏林!这下过来,除了向你求证这件事之外,本县还有一件事情要通告你。”
徐县令在一旁观察着苏林的脸色变化,便也知晓了苏林心中的挣扎和改变,当他再次看到苏林的脸色释然的时候,便知道苏林恐怕也已经想通了,心中忍不住赞叹其不愧是真正的圣言开智的天才。
“哦?还有何事?徐县令不妨直言。”苏林此时念头通达,精神对于自我和事物的认识也更加深刻,双目在不自觉当中,也能放出炯炯光芒。
“便是你那恶毒后母苏刘氏之事,方才接到国君大赦天下的命令之后。本县便让狱卒去将她从大狱中释放,却闻听狱卒来报,苏刘氏已经在狱中自缢身亡。”
“苏刘氏自缢身亡了?这……这该死的毒妇!最终还是死了,只是……可怜我那三弟苏文罢了!”
听到苏刘氏死在牢中,苏林的心中并没有半分的怜悯,只不过是考虑到三弟苏文的感情而已,毕竟苏刘氏再恶毒也是苏文的亲生母亲。
徐县令叹了口气,又道,“本县听闻之前你当街诉责苏刘氏的时候,以圣力法术写下一首打油诗,直斥‘最毒妇人心’。便是这一句让苏刘氏失心疯,在牢狱当中自缢身亡。但是苏林你可知晓,你这一句‘最毒妇人心’骂的却不止是苏刘氏,而是将整个天下的妇人都牵连了进去啊!”
“徐县令,学生也正是考虑到这个问题。所以只是用圣力法术‘临字成金’书写这一首打油诗,并没有真正让它成文,否则恐怕也会引动万里长城的感应,成为圣砖诗词的话,就当真会被全天下人传颂知晓了。”
苏林今日写这首打油诗的时候,就已经考虑到这个问题了。所以,即便知道这一首打油诗很有可能也是鸣州之作,可以获得诗词圣砖的奖励,但是却并没有让它成型,隔绝了长城对它的感应,只是将其用作一般的圣力法术使用出来。
“饶是如此!苏林,今日街上亲眼目睹你写此诗的百姓乡民何止上百人?即便此诗不成诗词圣砖,但是凭那最后一句的‘最毒妇人心’,便足以流传千古了!你呀!你呀!本县也不知道该如何说你,连随口出来的一首打油诗,都有如此的大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