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气!问她什么想法,听了又自言自语。
宁汐撇撇嘴,沉默的枕在膝上聆听。
“可我注定要让她失望了!生下来就比旁人体弱多病。母亲和旁人聊天,有长舌妇拿我戳母亲的痛脚,她只能隐忍垂泪。四岁,我还长出这种奇异的骨骼。第一次看病,医者当面慈悲怜悯,背地里却跟他夫人说,富贵人家也不过如此,享受得多了,便报应到子孙后代的身上。我就再也不愿给人瞧病……”
才四岁,心思挺沉重。
宁汐忍住打呵欠的冲动:“何必在意那些酸人酸话。”
“我想靠自己证明和别人没有不同。七岁的冬天,我和其它玩伴噗通跳进河里泅水,结果呼吸不过来,险些溺死在水中。十一岁,我跟皇爷爷去围场狩猎,我自己拼命打了二十只猎物,想着,总算没在众兄弟中垫底。可点算下来,我的猎物有五十只,有勋贵子弟觉得不对劲,说要彻查,结果查下来,是我的随扈,为了帮我,多放了猎物在里面,结果连我自己猎的二十只,都被人嘲笑不是我自己猎的……反正怎么努力,我在大家眼里都是个废物,我就废物给他们看。”
“我之所以来到这,是因为家里人嫌弃我,叫我来走个过场,给外人塑造一个允文允武的假象。呵呵,你出去可千万不要拆穿,否则我。”
萧去病扭头,对上一双含水笼烟的眸子,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
萧去病:“看我做什么。”
宁汐转过头,酝酿措辞道:“大人,你戾气太重,心胸太窄了。你自身心态带来的影响,可比这些疾病恶劣多了。这些病,又不是不治之症。我就跟师父学了一些这方面的方子,改日写给你吧。”
“呵呵,”萧去病冷笑:“你知道,我为什么跟你说这么多吗。”
宁汐咯噔一下,想到话本里一句经典台词:“因、因为,死人是不会说话的?”
说着,对方果然像她伸出了地狱里的魔爪。
宁汐紧紧闭眼。
萧去病才留意到,她头发上满是落叶和泥土,脖子手上都有刮伤,狼狈极了。
他拨弄掉她头上一片叶子:“你去哪里弄成这样?”
“啊,”宁汐愣了会:“我去上山采药呀,军营里没有治疗你病的药。你先前厥过去了不是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