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孔仿佛被瞬间打开,一股电流从脚底窜上了头顶。

    舞台上,闻眠从花丛中站起身,一只手拎着酒壶,原地转了一圈,在裙角飞扬中,她朝远处伸出手:

    “举杯邀明月。”

    “对饮成三人。”

    仿佛在月下喝醉,微醺间,见到了月亮下凡来陪伴着她。但伸手划过月光,一片空无,就连这唯一的好友,也是虚幻的存在。

    舞台上,原本潇洒醉酒的女子神色黯淡,无边的孤单涌来,她被彻底包围。

    女子无助地倚在栏边,双眼微阖。

    台下寂静无声。

    仿佛随着闻眠的表演,所有人被代入了所要讲述的场景,心中也生出疑惑——

    女人凭栏醉酒,原本应当畅快淋漓,可为什么醉后这样悲伤?

    在这时,舞台上的另一处灯光亮了起来,赵梦年唱道:

    “年少本是京城女,教坊学得琵琶成,

    门前冷落鞍马稀,老大嫁作商人妇。”

    原来,醉酒的女子就是白居易《琵琶行》中那位商人妇!

    台下观众张大了嘴:这也能拼接?

    但转念一想,为什么不能?

    自古而来,似乎醉酒的都是文人墨客,有报国无门的士子、惨遭贬谪的官员、壮志未酬的将士,为什么不能是因自身际遇而苦闷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