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衣神术。”白衣人脸庞朝左右转了转，说道，“你能布置出这套阵法，果然不枉我等你到现在。”
叶少阳心中一动，“你能认出茅山术？”
白衣人淡淡一笑，“我跟道风打过数年交道，他告诉我很多你们茅山术的东西。”
“告诉你很多？”叶少阳怔住，“那他为什么还把你封印起来？”
“这是我的事，跟你没关系。”
叶少阳耸耸肩，“反正肯定是要打一架了，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东西，我可不相信你是什么混沌大帝。”
“我不是。”白衣人道，“这世上没有混沌大帝，只有混沌之子。”
“混沌之子？”叶少阳皱起眉头。
“混沌之气，孕育精灵，自然是混沌之子。”
叶少阳反复咀嚼这句话，总算有了点眉目，点头道：“这么说，你是混沌之气化生的邪灵了。”
白衣人浅笑一声，“混沌之气，与鬼妖尸气岂能一概而论。”
“反正就是一个意思吧，”叶少阳朝他努了努嘴，“这一架能不能不打？”
混沌道：“哦？”
叶少阳道：“我心里明白的很，从我们进来开始，先不说我，我的这些朋友，你完全有机会杀死他们，但你没这么做，还放任我杀死胡威，说明你不喜欢杀生，所以不妨谈一谈？”
混沌仰面大笑，这一次马承和张小蕊一起躬身下去，歪着头试图看见混沌的脸，结果脸庞被一团白汽遮挡，什么也看不见，大为扫兴。
“叶少阳，你错了。”混沌敛笑说道，“我不杀他们，是出于不屑，我最喜欢……杀法师，你们茅山先祖，也被我杀过不少，我先杀你，再去屠了你们二宗三大派……”话音未落，他双臂一震，一股白汽，从身上袅袅升起，凝聚而成一只狰狞的鬼脸，不断变换着恐怖的表情。
他缓缓迈步，向叶少阳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