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到底该用什么报复他?
他再度沉进自己的心事,对她的暗中谋划浑然不觉。至yAn台上,他终于如愿以偿地点了烟,气定神闲与她搭话,问:“她们会问什么?”
机会来了。她故意道:“b如,你有没有nV朋友。”
昨夜他在外留到很晚,凌晨两点多才归家。这样的日子素来不少。她很早就知道他会去夜店,在外面有nV人,还换过很多个。
他当即露出想笑又强忍笑意的神情,许久才板成平日的冰山脸,道:“那就告诉她们没有。”
老狐狸一定看穿了什么,又故意打哑谜。她暗暗腹诽道。若在从前,他应会丝毫不放在心上,要她说自己不知道,让她们直接来问他。哪有问题?谁恋Ai了,谁劈腿了,可不正是七大姑八大姨们一贯关心的话。
但如此看来,她非但没有报复到他,反而自露马脚。
她索X破罐破摔,用责怪的语气说:“今天明明是你的生日。”
嗯。他只漠然一点头,眼神涣散地望着远方的天空,漫漫吐出叹息般的烟圈。
冷淡的反应让她彻底泄气。反正这人就是这样。可不知为何,她又觉无人在意的他很是可怜。因为农历生日正和除夕撞上,大家都只记得过年,不记得他,也从未见他好好为自己庆生。
百转千回的思绪荡着,在他快将这根烟cH0U完的时候,她下定决心上前一步,终于酝酿出一句:“生日快乐。”这句话太拗口,她的舌头差点打结。皮靴上的小铃铛尚在语声里摇着,烟头很不配合地垮下一段烟灰。
他对此意外的情形也有些愣,边迟疑着,捧起她的脸缓缓凑近。她几乎以为他要吻她。她似也在肖想他略带笑意柔媚唇线。下一刹,指尖的静电电到她,轻吻盖在她的额头上,又似淡云般倏然飘散。
“你耳朵红了。”他略带玩味地望着她的双眼。
方才烟草糅合香水的气味还在她心上震荡着,等慢一拍地反应过来,她手忙脚乱地去捂两只耳朵。
他将烟蒂丢在缸里,抬手轻触檐下的风铃。少了芯子的铃再也不会响,只有垂下的长穗回旋荡开,又缠回一束。顶上的一粒水晶不停打转,棱光流作弧线,掩去穿孔而过的细绳。她走到风铃另一侧,故意壮胆般地与他并肩而立,踮脚去够,却只能碰到穗子。
她于是低下头怪道:“全是烟味。”
在将要回去以前,他最后问:“今晚要住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