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伦在家里转了一圈,没见老爸的人影。
“你爸在村委会呢。”
“我爸去村委会干嘛?茶场的承包费又要涨价了?”王大伦想起前些天老爸在电话里跟他提起的家里茶场承包费要涨价的事。
“承包费早就涨好了,以后每年要多五千。”
提起涨价的事,范美丽就一脸愤愤不平,“他也不知道去争一争,哪怕省个千儿八百的也好。给他一个小官当,还乐得屁颠屁颠的。”
“啊?我爸当官啦?这么说以后我就是官二代了。”
家里的茶场收益不错,每年都有个三四万的收入,承包费涨五千其实不算什么。
“屁的官二代,就一治保主任,在村里只能算三把手。这两天他等你电话就是想跟你炫耀炫耀,我看着就生气。还每天假模假式的去上班,家里的活都不干了……”
看得出来这些天老娘憋了一肚子的气,难得儿子回来就忍不住巴拉巴拉开始吐槽。
听到后来王大伦有些忍不住了,只得道:“美丽姐,你啥时候做饭?我今天早饭都没吃,早就肚子饿了。”
“哎哟,你也不早说!家里也没啥现成的,要不你上楼到多多屋里找点零食先垫吧一下,我去隔壁张婶家抓只鸡,再去地里拔点菜。你再给你爸打个电话,让他回家吃饭。”
范美丽爱干净,最受不了鸡屎味,所以他们家从来都不养鸡,想吃鸡或者鸡蛋只能到隔壁家去买。
王大伦提着行李上了楼,楼上三个房间,东面父母住,中间是妹妹的房间,他住在西面一间。房间虽然一年多没住了,但依老娘的性子肯定经常打扫,所以很干净。
王大伦放下行李,先给老爸打了电话。王富贵知道是儿子回来了,也顾不得上班了,在电话里直嚷嚷:“马上就回来。”
果然,不到一刻钟就听见楼下“突突突”摩托车的声音。
王大伦下楼一看,咦!这还是自己记忆中那个胡子拉碴,头发乱糟糟,总是被不修边幅还要被老娘骂的老爸吗?
头发理了板寸,下巴光溜溜的刮得很干净,白衬衫,黑裤子,皮鞋锃亮,穿得三清四落,哟呵,白衬衫的口袋里居然还夹了一支钢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