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琛坐在舒柔软的真皮沙发上，深邃的目光静静注视着眼前的女人。
她笑的明艳动人，精致的眉眼在侃侃而谈时流露出自信而飞扬的神采，蔓延在周围，衬得整个人都熠熠生辉。
外表明明看上去乖巧无害，实际上说出的话却大胆至极。
注意到闻琛的失神，叶子衿眨了眨眼，心里忽然有点打怵，这样说会不会显得她太狂妄又不自量力了。
见闻琛没说话，叶子衿只能鼓起勇气打破沉默，“闻总？”
闻琛在刹那间回过神，淡声道，“你继续说。”
不知道他为什么出神了，叶子衿开始隐隐紧张起来，纤长睫毛不安地颤动。
“闻总，如果我说有哪里不合适，您直接指出来就好。”
觉察到她的紧张，闻琛语气缓和地应道，“好。”
她咬了咬下唇，恢复了沉静淡然，“榕茂虽然目前已经做到行业领先的位置，但是也仅仅是近年来的新起之秀，相比之下，叶氏的家底明显比他们厚实了不知多少，涉及的行业也很广，问题也恰恰出在这里。
约莫十年前左右，电商还没兴起时，叶氏的商业地产既是领先，也是资金投入的主要方向，只不过这些年新兴产业的兴起让叶氏的重点被分散开来，再加上商场内部的品牌，装潢等等都已经跟不上目前的潮流，反而是榕茂这匹黑马，抓住了叶氏的弱点，在叶氏的火力不再集中商业地产时，迎面一击。
他们将服务，装修风格等做的更加亲民，这是以前的叶氏商场欠缺的，既然他们可以，我们也同样可以另辟蹊径，以他们没有的优势，重回大众视野，反败为胜。”
叶子衿说完，缓缓吐出一口气，这才彻底放松下来，眉目舒展。
闻琛静了一瞬，将身体坐直了些，“说的很好，”他顿了顿，看向她的目光清明锐利，“只不过，有一处问题。”
叶子衿一怔，安静地听他继续说下去。
“商场如战场，最忌纸上谈兵。你刚刚跟我说的，只是框架。但和我的想法不谋而合，既然如此，我们也省下很多时间交涉。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我们所了解的信息，是所有业内都知道的，也是榕茂想让我们知道的，如果想要得到真正有用的内容，实地考察才是重中之重。”
清冽低沉的嗓音回荡在安静的办公室里，叶子衿忽然有一种受教了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