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纸映着烛影阴暗,牵扯的笛声不甘,吹一曲离伤,吹不尽心寒,拂袖轻拭不甘,手持油伞步着清水潭,风吹过感觉微凉,谁还在等,倚着古楼,转身只留轻叹,风萧萧雨泠泠,人凄然,言真真心切切,情不断,可纵使不安,痴缠千转,恨绵绵,难言情难断,舞翩翩影倩倩,袖翻飞,情真真意切切,盼君归,添红袖回首,倾城一眼,往事成云烟!”
楚凌夜站在假山上的凉亭中,远远看着花丛中的叶止音,听着她婉转凄美的歌声,直到叶止音全部唱完,楚凌夜才转身离开,双眸带着明显的晦暗。
叶止音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她唱完后,便不自觉的向着假山凉亭的方向看去,可却发现,亭子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也许是自己太想见到他了,才会觉得他在不远处看着自己吧,叶止音这样想着,心中总不免一阵失落,她昨夜没有睡好,今早又早早起来,这个时候倒是有了困意,于是不再多想,转身往自己的星銮殿回。
叶止音的歌声似乎很有感染力,会让原本就伤心的人更加伤感,楚凌夜从凉亭离开后,又跟昨晚一样,寻了酒坐在湖边,一人独饮。
“一个人喝酒多没意思啊,不如我来陪你吧!”突然身后响起了殷子离的声音,说话间,殷子离已经快步走到了楚凌夜的身边,在他旁边坐下,拿起楚凌夜放在身边的酒壶,大口喝下。
“没想到,大名鼎鼎的医仙,桀骜一生,竟也落得个需要借酒消愁的下场!”楚凌夜说着,无奈的笑了笑,这话虽是在嘲讽殷子离,但又何尝不是在说他自己呢?
“你还不是一样,我看我们两个不过是半斤八两!”殷子离说着,冷笑一声,“当日我一回京城便急着想要回来见你的两位妃子,我一心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子,能让你楚凌夜再次动心,却没想到,最后竟然把我也陷进去了,说起来,我也算是交友不慎啊!”殷子离说着举起酒壶,一大口酒灌了下去。
楚凌夜注意到了殷子离手上的伤,于是开口问道“你的手怎么了?”
“你说呢?”殷子离并没有明确回答,“被狗咬了!”
楚凌夜看着殷子离手上明显的牙印,不用殷子离说,他也猜到了到底是怎么回事,笑着摇了摇头,“若是她听到你这么说,一定会后悔当时咬的不够重!”
殷子离看了着楚凌夜手上缠着的白色纱布,“怕是她下口再重,也及不上徒手握刀的伤来的重吧!说起来,我们两个也算是难兄难弟了!”
楚凌夜看看自己受伤的手,笑了笑,算是对殷子离的回应,随后举起手里的酒壶,对着殷子离说道“要不,我们两兄弟干一杯?”
殷子离见状,拿起手里的酒壶,与楚凌夜碰杯,随后两人一起仰头大口咕咚咕咚将酒壶里的酒喝下。
两个人的酒量势均力敌,一人几壶酒下去,竟然只是微醉,看着地上摆着的一排空酒壶,楚凌夜感叹着说道“棋逢对手,真的是人生一大幸事!”
“人生难得一知己,我殷子离孑然一身,也只有你楚凌夜这么一个朋友了,不过也足够了!”一番感慨之后,两人相视一笑。
接下来的几天里,叶止音每天依旧早早起来收集露水,煮茶,对她来说煮茶已经成为了一种享受,也许她真的喜欢煮茶带给她的恬淡之感,又也许是因为楚凌夜爱茶,煮茶是对过往的一种缅怀,也是她心中希冀的最后寄托,不管怎样,煮茶已经成为了叶止音生活的一种支撑。人总是愿意为了自己的兴趣有所牺牲,叶止音因为爱上了煮茶所以早起对她来说便也不成问题了。
凤玉凝每天依旧坚持给楚凌夜送吃的,前一日楚凌夜说他不喜欢甜食,于是凤玉凝第二日便改成了煲汤,可楚凌夜对她送去的吃的喝的始终没有表现出明显的兴趣,每次她送去之后,楚凌夜都头也不抬的忙着手头上的事情,只淡淡的对她说一句,“放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