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上的飞白下意识躲到树后,把自己缩成一个鹌鹑,这个时候他还是不要开口的好,两个都惹不起。
“你还活着,我怎能死。”萧策拿着鎏金请贴,背脊挺直。
“你萧家败落了,如今一个帖子也要将军亲自送吗?”傅承昀余光看着那请帖。
“这是明日萧家接风宴请帖,顺手拿的,想施舍几个闲人去热闹热闹。”
他面不改色问道:“傅相爷日理万机,定不是闲人。”
傅承昀但笑不语。
飞白插嘴道:“萧将军,其实…明日休沐,相爷不忙,能去能去…”夫人可在萧家呆着呢!岂能没空。
傅承昀瞪他一眼倒没有反驳,飞白点足逃脱。
院子里面只有两个人,萧策木着脸,“这个给你,不是不行。”
傅承昀捏着袖子,他好像明白林愉为什么经常手里捏东西,只有这样才能忍着不开口,也只有这样才能忍着不发火。
轮椅滚在地上的声音沉闷,稳稳的停在傅承昀眼前,萧策抬头,“傅二,叫声姐夫,我给你啊!”
风吹动傅承昀垂落的细发,他眯眼看着这张十年如一日讨厌的脸,嗤笑道:“萧二,你做的什么白日梦?”
四目僵持而望,不知几时,萧策收了请帖,默默转身。
“那便祝傅相爷——
“夜夜孤枕,直至天明。日暮黄昏,独赏霞光。至于林愉,萧家能养。”
“萧二,你现在为了讨好媳妇儿,是和我耀武扬威来的吗?”
傅承昀骂着,奈何没人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