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愉二字自他口中溢出,拖着尾音缱绻多情,带着隐忍的思念,好似很快就要泛滥成灾。
“也该回来了吧!”
他松手,露出困倦泛红的双眼,里面幽深如谭,带着风过密林的诡啸,更深处藏着愧疚的不安。
飞白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傅承昀。犹记得上次见到这样的相爷,是在五年前扶棺而归,上京高高的城墙之上。
他受尽唾弃,仍不可一世。
本来飞白有些犹豫,要不要告诉相爷他的对头来了,如今看着,还是说吧…
也许,是好事。
“相爷。”飞白远远的站在门口,朝里面喊了一声。
傅承昀伸手拿过桌上宣旨,意味不明的盯着。
“讲。”
“有人来访,人在院中,相爷…可要移步。”
傅承昀眼眸未动,“撕拉”一声碎了宣纸,轻薄的画作落在地上。他却没有看一眼,狭长的眼尾扫过院中,看见那个身影突然笑了。
“是该移步。”
他站起来,虽未低头,却准确的跨过宣纸,负手朝外走去。
院中,那个一身劲服的男子坐于轮椅,直视抱臂嘲讽他的傅承昀,不动声色的推着轮子走近。
傅承昀将他上下扫过,啧舌遗憾道:“萧策,你竟还没死吗?”
萧策拍拍手上灰尘,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