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松开了手,不敢相信的往后退了两步,转身冲出了房间,跑到自己屋里。
从沙发缝隙里翻出快没电的手机,找了好久才找到设置里的拦截选项,将被拦截的电话和短信一一放出来,有好长一条。
是她很熟悉的一个座机号码。
刚到桐州时她没换号码,经常能接到陌生的电话,在各种节假日,对面的声音很低,说一句祝福就挂断了,但有时也会不说话,只有淡淡的呼x1声传过来。
后来她挤地铁的时候手机被偷了,换了个新手机,和新的号码,去年过年的时候凭借着记忆给许媛的手机打了个电话,算是联系到了他们。
再之后她从来没接到过陌生的电话,新手机出厂设置里的拦截智能又智障,什么都拦截,她也懒得去调,反正不喜欢有人打扰。
她也再没接到过祝她节日快乐的电话,她曾竖起耳朵听着每一个身边人的声音,却从来没找到一点儿类似的。
直到刚才。
可是他,不对……黎砚初跌坐在地上,手捂着嘴,身T伏在地上cH0U泣,眼前都是她离开的前一天,那个nV生缠着他要和他一起打篮球的画面。
而黎砚书,她的好弟弟,昨晚还b自己放在她身T里的男人,笑着跳起来投了个三分球,身形那么潇洒,b撞着她的时候还要用力。
向栀年不停的在她的耳边重复,这是拍摄社团招新的短片,大家都是演员。
可是她听不到,也不想听。
为什么,她全部的愿望只是他而已,全世界她都只要一个他,可他为什么总用那么多无用的社交,要认识那么多没用的人,他们能给他带来什么,能给他什么,他们是没有他不行吗,他真的看不到她的心吗?
黎砚初曾和魔鬼做了个交易,她用所有的快乐作为交换,把自己祭献了出去,却还没得到他的全部。
是了,这世界上没有人真正的,完完全全的,一辈子都属于自己,和她由一个细胞分裂出来的姐姐都没有陪她一起活下来,和她分别出生的弟弟又怎么能强求呢。
她转身,握紧了刀子。
黎砚书光着脚跑进了门,将瘫倒在地上的黎砚初翻了过来,她的右手腕垂在了地上,一把小刀竖着扎进了手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