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老开始运火,问魇灵:“你是自己出来还是我把你打出来?”魇灵冲着他低吼了一声,背过身去,后又转过身瞪了一眼柒年。柒年淡淡笑着。把魇灵气的甩了几下尾巴。
阎老开始运火,说:“好了,快点出来吧,麦糖饼已经做好了。”
魇灵迟疑的转过身来,似问当真。阎老抚着长须轻咳笑。
只见须臾一瞬间,从原来的魇灵的身体里慢慢幻化出一只幼灵,原来的鼎里魇灵已经沉寂趴下,然后慢慢幻化成一颗灵珠。
灵物自诞生起,便开始修炼灵力,灵力可助他们塑形生长,一颗灵珠内含了他们的所有灵力,一旦脱离灵珠,强灵可幻化成幼灵,也就是重头开始修炼,弱灵却极容易魂飞魄散。
柒年看着那只幼灵三步一回头的盘旋在鼎上空,忍俊不禁,这么纯的一颗灵珠好歹得修炼个上百年啊。世间灵物大都傲气不屈,灵珠是他们的命门所在,也是尊严和荣誉的存在,任何时候,都绝不允许其被剥夺,更有甚者,会在灵珠守不住的时候自我陨落。
所以柒年觉得很惊讶的一点是骄傲如魇灵一族的灵物居然会主动让与灵珠,或许这只魇灵是个另类吧。
阎老轻扇就把小魇灵扇到一边。小魇灵翻过身来后,看到柒年还在幸灾乐祸,就扑到她的肩膀上,一口咬下去,磨了几下后发现她没动静,有点气,一边咬着一边盯着柒年。
柒年用像在看戏的眼神看着肩膀上在无理取闹的小魇灵,一只幼灵的牙齿就好比婴儿的牙齿软而无力,她感觉它在给她挠痒,还好灵物没有口水,否则她一指弹能把它弹出十米开外。到时估计这小魇灵就夭折了。
柒年找个地方蹲着等阎老煲汤,小魇灵一会咬咬肩膀一会儿咬咬她的手,正好早上采露水脖子痛手也痛,便任由它胡闹,偶尔弹开它,它也会屁颠屁颠的蹦回来继续干发泄的傻事。
煲好后,端过那碗黑乎乎的汤,她暗想夏官口味重,又想魇灵的几百年灵力都要被他喝了,心里稍微同情了魇灵几秒,连看了几眼小魇灵,小魇灵依旧在咬着她的肩,完全不理会汤里它丢掉的宝贝,果然没心没肺太慷慨了,几百年说给就给不带疼的还转头就忘。
要走了,小魇灵还不松口,她提拉起它的尾巴,递给阎老。小魇灵还没缓过神来就被迫在空中转了三百六十度。
阎老挥挥手,说:“看你们那么投缘,送你了,反正它留在这也没什么。”“谢谢阎老好意,我还是把它留在这吧,我还有很多事做呢。”“随便你吧。”阎老转身。
柒年把它放在地上,刚一转身,它就扒拉住自己的小腿,她看了它一眼,不理会它,一人一幼灵就那样缠绵的走了一路。期间小魇灵回头望了几眼红砖房,它是不是忘了什么?柒年又走快了,它回过神来紧紧扒拉住她。厨房内,阎老打开了蒸好的麦糖饼,笑了一下,忘记给它点补偿了啊。
柒年再次见到夏官,夏官居然伏案睡着了,刚刚宋齐放她进来的时候可没说他在睡觉。一人一灵就那样愣着,小魇灵从进门的那刻,就扒拉着她的肩,身子挂在她身后,只露出一双眼睛,看来这小家伙很害怕他啊。
柒年犹豫着要不要先出去,夏官就醒了,他伸了个懒腰,看到不远处站着人,伸到半空的手缓缓的抱住后脑勺,然后干咳了一下。空气中有丝丝尴尬。
夏官站起来,头发蓬松,额前有几根发被压直了,乖巧的翘着,柒年只敢在心里忍俊不禁,睡醒的他少了点不羁,多了点慵懒,整个人都明显温柔了不少。